只能捱打?我又不是老和尚面前的木魚,你們也不是錘子。”
那小子楞了一下,看著西門烈,西門烈哼了一聲,“江楓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弟子遲疑了一下,低下了頭,“大師兄,他說的一點都不錯。”
西門烈氣的差一點罵娘,手臂一伸,忽然變得很長,在那個弟子臉上狠狠打了兩巴掌,打的那弟子鼻血直流,腮幫子腫起老高,心裡還不解氣,抬起一腳踢飛出去,“你們敢敗壞暹羅門規,聚眾鬥毆,我先替師尊教訓一下你!”
他氣的很想罵娘,但是顧忌到自身身份,強忍著髒話沒有出口,但是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聲音低沉著說道,“剛才鬥毆的,還有誰,都給我站出來!”
看著站在面前的十來個同門,西門烈氣的渾身直抖,心裡暗暗罵著,都是一群廢物,這麼多人居然收拾不了一個臭小子!早就讓你們勤學苦練,全都不放在心上,當我說話放屁一樣,現在吃虧了,丟了大人!
“你們都給我去面壁思過!三個月!不!半年!”
江楓輕輕鼓掌,“大師兄,你賞罰分明,果然是英明無比。”
西門烈氣的差一點吐血,轉過身來,看著江楓,勉強笑了一下,“暹羅門下出了這樣的事,跟我有很大關係,是我平日對他們教諭不周,我向你賠禮,不過咱們閒著也沒事,切磋一下也不錯,是不是?”
江楓嘿嘿一笑,“你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要替他們出頭?”
西門烈哼了一聲,你這麼想,也未嘗不可,但是嘴裡依舊不承認,“你這話錯了,你可以跟他們切磋,就可以跟我切磋,現在咱們都是暹羅門下。有什麼不可以?難道你怕了不成?”
江楓仍舊是不為所動,還是嘿嘿一笑,“大師兄剛才英明,現在又有點糊塗了。我從來沒說不敢跟你切磋,其實能跟大師兄切磋,一直是我的夢想。”
武伯一直看著現場事情的發展,自從西門烈出現,這一口氣就始終沒有放鬆,看到江楓答應跟西門烈叫板,心裡一下著急了。
他江湖經驗老道,知道江楓和西門烈之間必然有一場惡鬥,但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就是老成和年少的區別。
江楓心裡考慮最多的,還是快意恩仇,但是武伯考慮的最多的,是一擊必中,至於時間,倒不是看的那麼重要。
至於少爺能不能打敗西門烈,武伯心裡並沒有多大的把握,從剛才西門烈踏波疾馳的情況判斷。西門烈的本事已經脫離了單純的武功中的“登萍渡水”的範疇,反而是有了“凌空虛度”的味道,而後者,已經是術修的範疇。
術修者都有自己的獨門秘技,或許能輕易洞察江楓戒指的咪咪,尤其是在白月碼頭,西門烈已經吃了一次虧,像他這麼精明的人,又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肯定是有了參悟,或許已經有了對付的方法。
想到這些,武伯忽然擠上來。“少爺,你還是不要跟大師兄比了,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傷了和氣,對誰都不好。”
西門烈好不容易說得江楓跟自己比武,不想又有人上來搗亂,馬上氣不打一處來,儘管武伯滿臉笑容,西門烈還是覺得非常討厭,總覺得那笑容背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西門烈的大師兄,的確不是白當的,見識比那些剛入門不久的弟子們高了很多,只一眼就看穿了武伯的心思。
“這一位是誰?”西門烈冷冷的問了一句,看著武伯的眼神裡滿是敵意。
“呵呵,大師兄,這是我們江家的管家,也是我的老前輩,武伯。”江楓介紹著,同時向武伯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說話。
“原來是一個下人。我跟你們少爺說話,你衝上來插嘴,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江家的下人都是這麼沒大沒小的沒規矩?”西門烈沒有給武伯留一點面子,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非常難聽。
武伯倒是沒覺得如何尷尬,反倒是江楓,覺得必須為武伯撐腰,因為武伯可以躲在一邊,不用出面的,現在出面,完全是處於對江楓安全的考慮。
“武伯帶我長大,已經是我江家一員,我從小對他,就好像長輩一樣,我父親也是這樣教育我的,希望大師兄不要別逼我擔上不孝兒子的罪名。”江楓說著,向西門烈抱拳,“若是有人對武伯不敬,就是對我江家不敬,縱使拼上我這條命,也要討個公道!”
西門烈猛地察覺到,對面這小子眼裡,忽然閃出來一種兇狠的殺氣,只有兇獸受到威脅時,才會發出這樣的眼神,西門烈不由一抖,看來,這一次這小子說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