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嘛!虧我們那時候拼命介紹人給他,他卻一個都不甩。”到後來,他們連介紹的力氣都沒了,索性讓他當愛情獨行使。反正,緣分和愛情都勉強不來,不是不愛,時候未到嘛!
“繞了一大圈,原來他喜歡的是你這一型的。”他不禁評估起弟弟的模樣。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還是同情Allen。“美國是有點遠些,Allen只能遠遠遙寄相思了。”是呀,遙寄相思,每天給他這個好朋友一封E-mail,問的全是朝平的生活點滴。
問他,想念何不歸來?
怕輿論,不在臺灣教書總可以,誰也管不著他們談戀愛。
豈知Allen竟回答——等待是一種美德。去他的!哪來的無聊論調,還不就是浪費兩人的時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誰教他開竅得太晚,還愛錯了人。”想來真可憐,還是她和朝凡比較幸福。
“我看,不如我們到美國找他,勸他對朝平死心如何?”
“老婆主意是不錯,可是我不能丟下公司的工作啊!”
“請假不就得了,我們好久沒出遠門了呢。”她話裡頗有撒嬌的成分。自從生了小香香以後,他們還沒有去哪玩過,當然要把握機會。
“老婆”葛朝凡不由得苦笑,的確有為難之處。
以公司目前正在擴充套件業務的局勢,他不可能走得開,能偶爾偷得一天假就該偷笑了。
看著一搭一唱的夫妻,葛朝平不語半天后,突然蹦出一句話:“我替你們去!”
夫妻倆交換一眼,只見劉若玉無奈地嘆了口氣,葛朝凡卻一臉輕鬆的表情。
葛朝凡還拍拍兄弟的肩膀道:“去吧,好好玩,旅費我們會替你出。”
經過三個月,這小子總算開竅了。
***“你要去美國找殷教授?”
此刻,學生會成員都盯著葛朝平的臉看,且都是頗具玩味、等待已久的表情。呵呵,其實也不算太久啦!不過三個多月而已
“嗯。”葛朝平很肯定地點頭。
互望一眼,七張口突然默契十足異口同聲:“那我們也要去!”
“你們也要去”愣了一下,葛朝平只能呆呆地問:“那學校怎麼辦?去美國週休二日也不可能趕回來,又還沒有放寒假。”
“請假呀!會費此時不用更待何時?”項惠紫聳聳肩,說得很輕鬆。
學生會的預算編列裡,有一條可是犒賞學生會成員辛勞的名目。日積月累下來,那已不是一筆小數目。辛苦兩年,再不用他們就沒機會用了,就和之前的學長學姊一樣,只能留給後頭的人享福。雖然錢不是問題,卻沒道理白白放棄自個兒的權利。
“七天不夠玩的話,就請十天吧。”隻手摸摸下巴,項崇恩的口氣理所當然,好像學生向學校請個十天假,跟喝稀飯一樣容易簡單。
“十天假,你們哪來的理由?”葛朝平嘆氣,提醒著現實的問題。
為了去見殷問*,他可是下定決心,就算曠課被二一都要去。
這些傢伙有沒有搞清楚?他可不是要去美國玩。
“要理由?”邡聖攸搔著頭問。
其他人則以眼神交會,好像聽見朝平的話之後,才思考起這個問題。
“不然你以為打個招呼、揮個手說拜拜十天後見,學校就會送你們十天假?”對天花板翻個白眼,葛朝平總覺得快敗給他們。
這些傢伙看起來聰明絕頂,竟然會說出這麼不用大腦的話。
要是這麼容易請假,學校早唱空城計了,哪還有學生乖乖來上課。
沒有理會朝平的嘲弄,項崇恩兀自咕噥著:“那,我就拉肚子十天好了。”
言下之意,他準備請十天“病假”。
“親愛的哥哥命在垂危,做妹妹的一定心神不寧,不留在家裡照顧怎麼行?”項惠紫接得很順口,十天“事假”的理由順理成章出口。
不過,從項崇恩的表情看來,對於她用的命在垂危四字,顯然不是很樂意接受。
他只准備拉十天肚子,為什麼就得命在垂危?
“看樣子,只好請我老爸進棺材去躺個十天了。”毫無身為不肖子的自覺,朱炎涼涼地準備請“喪假”。吸血鬼還不是也躺棺材,裡頭應該涼得很!
反正老爸向來怕熱。
他打算在請假單上寫著——父親入棺。
入棺,可不是過世。之後學校要說什麼,他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