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次肯定沒看錯,便又恢復了強硬:“你再給他打個電話,仔細聽聽是不是真的在看球賽。”
顧勝男還沒說完就被招弟打斷:“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剛釣了塊鮮肉,我再不回去,那塊鮮肉就要飛到別的姐姐嘴裡去了。”
“嘟”地一聲掛線。
顧勝男也沒當回事,繼續忙活,直到把半成品放進烤箱,突然腦中迴響起駐馬店神棍般的聲音:你家鍾睿摟著個女人
女人
女人
顧勝男一個激靈醒過來,片刻後已經飛車駛往鍾睿的朋友家。
她的車技和人一樣,都是女漢子風格,不出一刻鐘已經殺到對方公寓樓的地下停車場,有上次的經驗教訓在前,她哪敢直衝人家家裡,只能在停車場兜兜轉轉,終於被她在角落找到了鍾睿的車。
這輛顏色十分騷包的SUV,是鍾睿升任西餐總廚時買給自己的禮物,雖只是最低配置,但要價已經十分昂貴,為此顧勝男還借了他幾萬塊。
顧勝男終於安下心來。
三天後。
顧勝男好不容易休假一天,按慣例睡到日上三竿醒,給自己煮碗麵,開啟微博,點開微信,接受著外界世界對她全方位、無死角的打擊:她的初中同學正曬著孩子的幼兒園成績,高中同學正曬著寶寶的滿月照,大學同學正曬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那她呢?她能曬些什麼?只能關掉電腦,曬被子去。
28歲半,就是這樣一個無比尷尬的年紀。
正曬著被子,門鈴突然響了。
俗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宅女門前快遞多,顧勝男趕緊衝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不是她期盼已久的快遞員,而是——
顧勝男哪會料到,當自己早就把某件事忘到了九霄雲外時,穿普拉達的駐馬店神棍再次捲土重來,站在門外只略略掃了她一眼,就不由分說地拉住她往外走:“跟我去個地方。”
“喂喂喂!再急的事也得先等我把拖鞋換了啊!喂!”
顧勝男抗議無效。
半小時後,顧勝男、徐招娣雙雙站在了某間酒店套房門外。
“得罪誰也別得罪我神通廣大的Celine徐,”徐招娣曲肘撞撞一旁的顧勝男,“按門鈴。”
顧勝男腦子裡其實早已一片空白,遲緩地抬起手,剛準備按門鈴,腦中突然就飄過一張又張早上看到的老同學們曬出的照片。
一想到自己才被鍾睿從那漫長到幾乎要海枯石爛的的空窗期中拯救出來沒多久,她是死活也按不下這門鈴。
只能自欺欺人地看向徐招娣,“你是不是又看錯了?明庭酒店是我們酒店的死對頭,他就算要開房,也不會選我們死對頭的”
顧勝男話音未落就被徐招娣那輕巧地伸向門鈴的動作給打斷。
“叮咚!”
悅耳的門鈴聲。
顧勝男的呼吸瞬間哽在喉間。
緊接著門內傳來顧勝男熟悉的男聲:“誰?”
徐招娣覷她一眼,見她一聲不吭,替她回答:“您好,客房服務。”
很快就有人來應門。
門拉開的一瞬間,氣氛凝結。
顧勝男出門出的急,忘了戴眼鏡,視線其實是模糊的,可這不妨礙她看清鍾睿滿臉的錯愕。
雙方都沒說話,倒是房裡又走出一女人,伴隨著甜膩的聲音一道靠近顧勝男:“怎麼了鍾睿?”說著已來到鍾睿身旁,親暱地扒上鍾睿的肩——
這不正是他們酒店的客服經理?
此女看見顧勝男,臉色“唰”地一下沉下去。
此番臉色配著她剛洗完澡的模樣,再配上她身上那特別的香水味,顧勝男的思緒就這樣被勾回了某個糟糕透頂的中午
小半個月前,顧勝男照例躲到空無一人的會議室去睡午覺,一時疏忽忘了鎖門,剛要入睡時,突然闖進來兩個人。會議室拉了窗簾又沒開燈,什麼也看不清,但顧勝男還是很快就判斷出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因為他們竟開始
好在他們不出十分鐘就已速戰速決,開始提褲子穿衣服,顧勝男窩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出,直到他們離開。那個男人,顧勝男不能確定是誰,但那女人身上特別的香水味已經出賣了她
如今往回一推導,似乎不難猜出當時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徐招娣正考慮著是該先撲過去給這狗男女兩耳光,還是應該先抬腳狠踹賤男命根子,突然就聽到顧勝男十分平靜地對這狗男女說:“我在樓下的咖啡廳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