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食慾。
顧勝男也忍不住抱怨,湊到路晉耳邊小聲喃喃:“幹嘛要麻煩程總幫我們安排房間?我們直接去前臺辦理入住不就好了?”
路晉無謂地聳聳肩:“我這是在告訴你們程總,我和你已經是可以同居的關係了,他如果之前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的話,大可以死心了。”
這解釋真是絕了,顧勝男無奈,這男人該說他想太多了呢?還是該誇他太有深謀遠慮了呢?
黎蔓看著自己面前這對正親密地交頭接耳的男女,頓時感到一種無力迴天的頹喪感,捏著刀叉的手都快緊握成拳了,這時候,程子謙也結束通話電話回到了位置上:“維多利亞號已經有客人在住了,維多利亞隔壁的那艘夏鷗號,你們待會兒可以直接辦理入住手續。”
路晉點點頭。
顧勝男卻忽的臉色一變。只因她突然回想起來,住在維多利亞號上的那位客人不就是——
路晉的母親嘛?
他們今晚要和路媽媽隔船相望?
顧勝男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令顧勝男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的,是“啪”地一聲、撂下刀叉的聲音。顧勝男驀地抬頭,就見黎蔓氣鼓鼓地瞪著路晉,而黎蔓雖已把刀叉怒拍在了桌上,手卻仍按在刀叉上,彷彿路晉再讓她不滿,她拿起刀叉就會了結了路晉性命。
路晉卻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坦然地聳聳肩:“現在你終於相信我不是隨便找了個女人來在你面前演戲了吧?”
黎蔓愣了足有三秒,忽又如蔫了的小白菜似的垂下了脖子,全然沒了方才的氣勢。
路晉見自己餐盤裡的食物已經被他掃蕩的沒剩多少了,果斷拉著顧勝男起身,準備撤離:“走!去看看甜品好了沒。”
黎蔓和程子謙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顧勝男就被路晉拉走了,黎蔓下意識地就要阻止,可還沒站起來呢,就被一旁那個早已洞察了她所有心思的程子謙給按住了肩膀。
程子謙把黎蔓按回座位上:“執著過頭了,那就是病,得治。”
黎蔓下意識地開口準備反駁,可突然間就哽住了,如果這真的是一種病,那自己可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她想了想,無比沮喪地問程子謙:“不是說只要付出就會有收貨麼?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程子謙看著這個女人精緻而豔麗的臉龐,顯然她的內心完全沒有她的外表看起來這麼精明,他搖搖頭:“你這可真是畸形的愛情觀。”
夜漫漫。
進入夏鷗號,路晉滿足地把自己往沙發上一丟。
想當初他第一次入住紫荊,一直覺得這兒的衛生不達標,甚至在評估表格的這一項裡大大的扣分,但自從體驗過了顧勝男公寓的衛生指數,他才發現,紫荊的乾淨度實在是令他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顧勝男卻全然不像他這麼怡然自得,她擔心的東西太多了:“你說我們藉口去拿甜品,結果卻從後廚的應急通道溜走,黎蔓會不會一生氣就衝來鑿船?”
她這麼一問,路晉也謹慎地坐直了起來,“不是沒可能”
“不過管他呢!”路晉決定把所有煩思統統揮開,如趕蒼蠅似的在自己腦袋邊趕一趕,“應該不會再有比著火更倒黴的事發生了。”
說著就勾手把顧勝男摟了過來:“終於可以二人世界了”
他意有所指地盯著她的唇靠近她,就在顧勝男快要配合地閉上眼睛時,突然顧勝男想到一件事,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抵住了路晉的肩頭。
路晉不明所以的停下:“怎麼了?”
顯然顧勝男擔心的還不止黎蔓,她望一眼懸窗外邊,隔壁的維多利亞號上亮著燈,路媽媽應該就在船上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很有可能被路媽媽看到,顧勝男就渾身不適。
無奈路媽媽不準自己把她的行蹤告訴路晉,顧勝男只好為自己突如其來的牴觸行為找個理由,於是乎顧勝男想了想,說道:“我還是比較適應你原來那種不近女‘色的樣子。”
路晉倒是十分認真地琢磨起了這個問題來,微微沉眉間,手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顧勝男的唇,“說實話,我之前一直很不解,世界上有趣的事多了去了,那麼多男人愛找女人做那件事的樂趣到底何在?不過經過昨晚,我有一點明白了,那件事確實還蠻美妙的。”
顧勝男囧:“你之前最大的樂趣就是吃,對女人不感興趣,估計是因為情商發‘育不全。”
情商發‘育不全?
路晉危險地挑了挑眉。這女人卻完全沒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路晉默默地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