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他越是要這麼維護著炎涼,別人自然越是要起鬨,加上炎涼心情沉悶,別人遞上來的酒,她也不推,幾杯喝下去,就已經有些頭輕腳重了,最後一群人又開始玩遊戲,玩的實在是high了,demon自己都已經被人灌多了,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炎涼也是被灌得七倒八歪的。
後來,生日宴是什麼時候結束的,炎涼不清楚,離開酒吧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送她回公寓的,她平常和人走的不是很近,demon倒是知道她的住所,不過今天他也喝醉了,炎涼只記得是有人扶著她上車,也有人扶著她下車。
一路搖搖晃晃的,一下車,冷風迎面一吹,她就受不了了,趴在房子門口的樹身上,吐了好一會兒,邊上有人遞上來一瓶水,炎涼也沒多想什麼,伸手接過,擰開,仰著脖子,閉著眼睛,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胃裡,卻是像有什麼火在燒著一樣,難受。
可是都已經吐出來了,她蹲在樹邊,伸手摸了一個自己的臉頰,並沒有著急站起來,雖然醉得不輕,不過現在吐了,倒是也清醒了不少,看著四周圍的環境,也知道,已經是自己家門口了,她沒有抬頭看那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應該是,同學吧。
她將水放在了一旁,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直接坐在了地上,舉起手來擺了擺手,“謝謝,我在門口吹一下風就進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今天不方便,就不請你進去坐坐了。”
邊上的人沒有聲音,炎涼也沒有多想什麼,腦袋裡亂糟糟的,偶爾馬路對面有車子呼嘯而過,她也沒有仔細去分辨那個送自己回來的人,這會兒是不是已經走了。心情很差,其實喝醉了,反而是更難受,尤其是吐的時候,就像是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恨不得要掏空一樣,可是真的吐乾淨了,又覺得空落落的
人,還真是矛盾,就像她這樣的。
想著,念著,卻又不敢。
她這算不算是,自討苦吃呢?
可是他不是明明說過,會在原地等著她的麼?她都還沒有走遠,他卻已經走遠了。
男人的話,大概就是這麼不可信,梁希城又怎麼樣?她走了不過5個月而已,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哪裡的,卻一次都沒有找過自己,電-話更是沒有
心裡難受,夜風一吹,她就覺得眼眶澀澀的,那些壓抑已久的情緒,在自己的胸腔裡,撲騰著,肆虐著,不把人折騰瘋了,都不肯罷休!
炎涼是真的忍不住,伸手就拽過一旁的水瓶,發洩一樣,猛地站起來就將水瓶丟出去,同一時間,對著黑漆漆的異國夜空大喊了一聲:“梁希城,你這個見異思遷的傢伙,我討厭你——”
卻是在下一秒,整個人,重心不穩,往後仰去,炎涼“啊”地驚呼了一聲,本能地閉上眼睛,以為自己會摔倒,卻不想,有一雙手,忽然橫過來,將她穩穩地托住。
炎涼身子一僵,酒是清醒了一大半,但是腦子好像還有些迷糊,連同反應也慢了半拍,只是感覺預料中的疼痛沒有襲來,耳邊倒是有一道低沉的呼吸,好像有點熟悉。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那張俊容,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深邃的眉眼,硬挺的鼻樑,菲薄的唇瓣,還有那雙,最最吸引人的漆黑眸子——
這張臉是不是,她在做夢?
不是沒有夢到過他。這5個月裡,她做過各種各樣的夢,並不是每一個夢都會和這個男人有關,但是他卻佔據了大部分的夢。他就是這樣霸道,分明說了要放自己一條路走的,結果卻是如影隨形。
現在,也是在做夢吧
只是,今天的這個夢,有那麼點真實,因為他的呼吸,清晰的噴灑在自己的臉上,他的臉越靠越近,那雙妖嬈的眸子深處,都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這個真的是夢麼?
她有些情不自禁地伸手,忽然按在了他的眉腳上,柔軟的手指輕輕一摁,太過真實的觸感,讓炎涼猛然地清醒了過來——
這個,不是夢。
這個男人
“你確定,真的是我見異思遷?”
男人忽然出聲了,低沉的嗓音,渾厚有力,還帶著幾分壓抑,他兩條劍眉微微蹙著的樣子,真的好熟悉,也好遙遠,“對我有這麼多的不滿呢,怎麼就不來當面質問我?喝醉了罵我,還真出息了!”
“”
炎涼有些遲鈍地眨了眨眼,大腦所有的零件都彷彿是停止了工作,呼吸也停止了,心跳也停止了,整個世界,所有的聲音都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