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宮賞你的,在這不比長春宮,自求多福吧。”說完,魏子婉轉身離開了,只留給雅妃一個驕傲的背影。
魏子婉走後,蓮竹帶著幾個宮女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見桌子上放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開始分了起來。
“這娘娘就是娘娘,光看這衣服料子就不尋常。”一個宮婢看著手中的衣服讚歎出聲。
雅妃冷眼看著那幫人,心中恨到了極點,直到現在,她才清醒過來,現下的她不能再這般消極下去,她要想辦法給姑母捎個信,讓她助自己逃離這水深火熱之中。
“娘娘,起風了,回屋吧。”浣沙看著坐在院子中閉目養神的殷桃。
“不急,再坐坐。”殷桃沒有起身,依舊坐在原處。
今日雅妃被打入冷宮的訊息早已傳的沸沸揚揚,而她未曾覺得愧疚卻也不覺得大快人心,這種事於她而言實在是熱衷不起來,一切都只是出於對平靜生活的嚮往和本能罷了。如若那日太后不曾那般待她,她還下不了這狠心,雅妃有今日也多虧太后了。
“皇上,如今安嬪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這把雅妃打入冷宮怕是不妥當吧。”聞聽雅妃入冷宮的訊息,太后急忙趕了過來。
“在太后眼中,什麼是有大礙?”君安抬眼看著太后,“安嬪的雙目尚在失明之中,朕沒有嚴懲雅妃已是念了舊情,如若這般太后還不滿意的話,朕也無話可說。”他微挑眉毛,略顯無奈。
“說不定這其中還有什麼誤會,怎的就斷定這毒是雅妃投的?如若是她自己投毒之後汙衊雅妃呢?哀家倒是覺得以安嬪那性子做出此等舉動也不足為奇。”
“太后此話有理,那朕一會便去永和宮賜雅妃“見血封喉”,只要雅妃敢喝,那朕便把她放出冷宮如何?如若她不死便能換回一世榮華,這也是划算的。”
“你。”太后被他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太后也覺得如此方法有欠妥當吧?想那安嬪也不是愚笨之人,怎會以此傷人三分自毀七分的方法來陷害雅妃?”
“哀家這只是猜測罷了,就不勞皇上費心親自
去永和宮了。” 太后氣的拂袖而去。
君安揉了揉眉心,你們終是不瞭解那個女人,傷人三分自毀七分的法子,往往是最折磨人身心的也是最奏效的。而她早已經無所顧忌了。
原本還晴好的天兒,沒一會便陰了起來,狂風陣陣從閉合不嚴的門扇中灌了進來,使得本就衣衫單薄的雅妃不禁打起了哆嗦。把被子裹在身上卻依然不起絲毫作用,原來,她是心冷了。
“還在這愣著做什麼?沒見外面變天了嗎?還不去將衣物收回來,等著我們親自動手嗎?這有這的規矩,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蓮竹嘲諷的聲音隨著這狂風捲入耳中。
她,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她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撕破臉皮【捉蟲】
作者有話要說:什麼都不說了,看文吧。
“怎麼?還嫌方才招待的不周到?”蓮竹揚起眉毛看著呆愣狀態的雅妃,那神情堪比市井流氓還不如。好似這永和宮她是主位一般。
雅妃放開被子,慢慢站了起來朝外走去,經過蓮竹身旁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一眼裡包涵了太多意味。
“哼,到這來的主還囂張個什麼勁?”蓮竹的聲音不痛不癢的。
頤和軒內
“娘娘,要變天了,回屋吧。”浣沙看了看天色,攙起殷桃。
“這天兒變得還真快,方才還萬里無雲來著,怎麼突然就變了。”殷桃無奈的站起身,眼睛看不見之後,她就只有這點消遣了,現下倒好,連這點權利都被老天剝奪了。
“這是讓娘娘進屋歇著呢,老天都幫著浣沙。”浣沙小聲的嘀嘀咕咕道。
“浣沙,你以為我聽不到你說什麼?”殷桃有些好笑,這丫頭,人前還能裝個正經,這私下裡就成了以前的模樣了,脾氣秉性當真是一點都未曾變化。
“娘娘,浣沙可什麼都沒說。”
“貧嘴!”
主僕二人有說有笑的朝屋內走去,這天氣的變化絲毫沒有影響到兩個人的心情,可那慈寧宮內的主可就笑不出來了。
郭太后焦躁的在殿內踱著步子,在考慮著想個什麼法能讓皇上把自家侄女放出那冷宮來。
那永和宮她雖然沒有待過,可在宮內生活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也是聽說過的。無論是誰,無論她之前的身份有多高貴,在那個地方,那就是連個婢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