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調查出她的身份,可卻在知道幕後主使的時候放棄了報仇的機會。
因為指使美婦在他身上下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還在世的唯一的大哥,當今的皇帝。
他忍下了這件事,雖然並不好受。他畢竟經歷過那場近乎屠戮的血禍,而那場血禍中死去的都是他的兄弟姐妹。
那無力的感覺一直深深的攝住他的心,一個再普通的夜晚,他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那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讓他即便到如今,也最恨兄弟相殘。所以他選擇放棄了報仇。
因為他知道,那個皇帝只是肚量狹窄,不想他有可能爭奪他的皇位,既已經對他下了蠱,便會徹底放了心。
他性格中有不爭的元素,因為他知道爭奪這兩個字背後所代表的的無數生離死別,他覺得不值得,所以百姓心中他是那樣一個閒散的王爺。
可如今,那個不爭的人卻在一點點的改變,只因為一個人在他生命中的位置越來越高,他放不了手,便只能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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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手段
壽王對這個美婦當年的手段記憶猶新,自然不會讓程晚清過多的靠近她錦裳。所以他在得到美婦和程晚清差不多同時在趕往京城的途中時,便馬不停蹄地迎了過來。
這個看起來圓融如意的女人實在可怕,但自從他解毒後曾多方位打聽過此人,隱隱約約知道這個女人一直在找一個人,似乎是親人,卻輾轉十幾年依舊了無音訊。
壽王也曾想要插手此事,但眼前這個女人卻將她的目的防的滴水不漏,即便跟在她身邊的人,也鮮少有人知道她要下一步要到的地方,和要做的事。
壽王眯了眯眼,將程晚清安全接到手裡就好,再度看了一眼眼前的婦人,壽王拉著程晚清先行離去。說實話他很不喜歡有超出自己掌握的事情發生,但沒辦法,他一個人也硬抗不了這個全身是毒的女人。
直到上了馬車,程晚清一口氣才緩過來,這幾天可真的折騰到她了,隨時防備著有人來取自己小命,讓她一直沒有真的好好的睡一覺。
壽王早就想到她會是這種情況,在單人單騎離開京城的時候便已經讓人去備好了馬車。
馬車佈置的很舒服,有很厚很軟的墊子。因為馬車的空間很大,便在正中放了一個小圓桌,已經準備好了手爐和剛剛煮好的茶水。
一進馬車感覺到迎面而來的溫暖氣息,讓程晚清長長的舒了口氣。可是一轉眼,壽王也跟著爬上了馬車。
程晚清一怔,難道他不應該在外面自己騎馬麼?“你怎麼也上來了?”
壽王唇角微染上笑意,“這麼冷的天,我為什麼有著又大又舒服的馬車不坐,要去騎馬挨凍?”當然至於獨處於理不合這樣的事情被壽王自發的忘到了腦後。
畢竟他也沒想做什麼不是。
程晚清沒管他,這個馬車的好處就是他足夠大,除了簾子的地方。三面都可以坐,她即便是橫過來,也佔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
自發自主的倒了一杯熱茶喝了。程晚清向後一靠,閉上眼睛,一會兒便陷入了夢鄉。
一雙蘊著月色清光的眸靜靜的注視著她,良久發出一聲長嘆。其實壽王對程晚清的作法有些理解無能。
他就像是安西王和蜀王一樣把這丫頭從小到大調查了一遍,也同那兩個王一樣摸不到頭腦。
不一會兒,馬車了就響起了程晚清均勻的呼吸聲。馬車是壽王特意吩咐用了最穩當的。再加上通州到京城也沒遠,在天剛剛擦黑的時候,他們便進了京城的大門。
因皇帝已經下令不再追究鄭國公府的事情,也承認了她為鄭國公府嫡女的身份,程晚清便隨著馬車直接到了鄭國公府的門口,而不是承恩侯府。
不過因為壽王已經提前派人去了訊息,這個時候長公主和程晚玉人也在鄭國公府。
至於鄭國公夫人一見面就將她狠狠的抱住,對於程晚清被迫離驚,她一直都將罪責歸咎在了自己身上。認為是她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這個小女兒,讓本應該是萬眾矚目的她成為一個處處被壓制的庶女。更讓她無奈之下遠走他鄉。
鄭國公夫人深刻地認為,如果不是她沒有保護好她,就絕對不會發生之後的那些事,走西北,入大漠,甚至到最後被軟禁。
程晚清不得不反過來安慰她,過了好一會兒,鄭國公夫人的情緒才算穩定下來,程晚清這才挨個的行禮。
鄭國公和世子都在。甚至幾乎從不出房間的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