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在我這了是吧。”程晚清不想回去住鄭國公府。不知為什麼,對於那一家的真心,程晚清總會覺得愧疚,一方面是因為程晚清並不真的是她們的女兒,另一方面,她在決定站在四皇子對立面的時候就已經隨時做好了犧牲掉這條小命的準備。
而皇朝那種連坐的刑罰讓程晚清不想多接近鄭國公府,一方面一旦自己死掉了。他們不會那麼傷心了,另一方面如果自己獲罪了,儘量摘出他們。
所以即便是搬回了鄭國公府,程晚清也不願意回去住,好像每次踏入家門,自己的心就會被愧疚和溫暖包圍住,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她十分的不喜歡。
可如今壽王這話什麼意思?程晚清瞪大了眼睛。“你嫌棄我?”程晚清掐著腰,一字一頓的。大聲的問道。
壽王撲哧一笑,若不是他手中的茶還沒送到嘴邊,也不知道一直溫潤的形象會不會就這麼破碎。
程晚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開玩笑,深深的哼了一聲,又重新蜷回椅子上,等訊息。
壽王說他已經派了人出去,如果有訊息,會第一時間告訴她的。可程晚清說什麼也不去睡,說是睡不著。
“丫頭,這壽王府你想住多久都行,最好是一輩子,我也不介意,而且絕對歡迎。”
突然變回溫潤的聲音,眼角嘴角都掛著明顯愉悅的笑意,墨玉般的眸子,似乎流轉著清澈的光芒,蘊著月色最清新的氣息。
程晚清突然臉紅了,能聽到自己的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她急忙的低下頭,她覺得臉紅什麼的太不適合她了,一定不能讓人發現。
所以她不知道月色下清蓮般的少女垂著頭,耳垂紅的能夠滴出血來,墨色的頭髮貼著瓷白而修長的頸劃過,散在身前,那是怎樣誘惑的景象。
可惜,欣賞美景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有腳步聲傳來,程晚清豁然抬頭,哪還有半分羞澀,這個時間來人,明顯是來稟告事情的進展的。
可真的當人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程晚清瞪圓了眼睛,她發誓這一世加上一世兩世之和都沒瞪過這麼圓的眼。
至於為什麼!因為進來的這個人她認識。
“白羽!”程晚清失聲,那尖細的音色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這時候她哪有時間管這個。
白羽是誰,天字羽林軍的頭領,護國寺最後逆轉的殺器,也是四皇子的私軍一員,被蜀王視為親衛的存在。
程晚清完全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遇到他。這裡是壽王府啊壽王府。程晚清完全凌亂了。
隨即冷了臉。經過她短暫的分析,絕對是壽王被騙了啊。結果看到她表情的轉換。白羽一臉尷尬,不停地看著壽王,希望自己主子幫自己解釋下啊。
他當然知道程晚清會誤會,因為那日在西北程晚清夜探私軍便是他追出來的,而知道她的身份後故意將她放走的。
程晚清眼中又迷惑了,然後又恍然了。經歷一系列的變化,終於恢復了清明。她顯然也想到了西北那個夜晚的事情。
隨即程晚清的目光飄到了壽王那裡,這個人實在太讓人驚訝了。白羽在蜀王身邊那麼多年,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竟然一直是為壽王辦事的人。
怪不得護國寺的事情她一直覺得哪裡違和,西北那夜也是莫名其妙的逃脫成功。原來中間竟還隱藏著這樣的事情。
鬆了一口氣,白羽不僅是蜀王信任的人,也是皇上信任的人,又是羽林軍的頭,有這個人在,看來非常靠譜。
白羽感覺到屋內的氣氛正常了。才開始稟報,“回王爺,郡主還沒有找到,但根據線索,昨日裡進入承恩侯府的人對那個丫頭用的是一種迷魂香,雖是最平常的那種,但卻沾了一種特殊的香氣。
“確定來自哪麼?”壽王問道。
白羽點了點頭,“因為天氣還沒完全回暖,所以屋內的通風沒那麼好,我鼻子又比較靈敏。可以確定這種特殊味道的來源。而且這香氣是獨一無二的。只有一個人會用。”
白羽很肯定,壽王顯然想到一個可能,“是她?”
“是她。”
“是誰?”只有程晚清摸不到這兩個主僕多年形成的默契,完全狀況外。
壽王揮手讓白羽離開。只不過一會兒便又恢復了寂靜。好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程晚清沒時間感嘆白羽的身手,一臉疑問的看向壽王。
“是通州你見過的那個美婦。”壽王嘆了一聲道。
“什麼?”這衝擊太大,程晚清覺得手腳頓時冷了下來,那個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