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眼不見為淨還不行麼。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中午,程晚清的馬車到了,在又聽了趙國公夫人的一系列叮囑後,她踏上了程晚清的馬車,幾乎是瞬間,她的腳就軟了。
“七妹,叫我出來,可是有辦法了麼?”她還記得程晚清說要試探的。
沒想到程晚清說道:“不用試探了,趙國公就是蜀王的人。”一句話讓程晚玉深陷谷底,不知用什麼來形容現在的心情。
不過程晚清繼續說道:“但是壽王已經準備對付趙國公一家了,你畢竟是長公主唯一的女兒,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會為難你的。”
程晚玉怔住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程晚清搖了搖頭道:“具體不清楚,但想必你今天出來了就不用回去了。”
看到程晚玉恍惚的狀態,程晚清暗歎一聲,恐怕是一直沒睡好,腦袋都沒平時好使了。
程晚玉突然流淚了,眼淚像是珍珠一般,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讓程晚清這個非特殊情況下絕不會哭的人有些慌神。
“三姐啊!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程晚清的腦袋明顯也不太好使了,最後得出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論。
程晚玉不停的搖著頭,她是開心的!
她當然不會喜歡上別人,甚至知道了這件事後。對於趙子謙就只有厭惡。
本來以為他對她不錯,至少相敬如賓四個字還是做得到的。可是現在想來他更像是在養一隻豬,養好了或賣或殺,總會賺回來的。
程晚清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擦乾了眼淚,程晚玉道:“只是壽王殿下要用什麼理由才能讓趙國公府整個的陷入絕境,現在蜀王勢大。但凡找個什麼理由,總可以把他們保出來的。
程晚玉絕不相信蜀王安排這個暗棋這麼久,會允許別人隨便毀掉。
而這也正是程晚清擔心的地方,壽王那日走的太急,根本沒有將詳細的計劃告訴過她,只讓她帶走程晚玉。給皇帝一個名正言順不抓人的理由。
而程晚清故意選擇慈恩寺,也是因為路程較遠,又是中午才走,兩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子在一起。總會絮叨些事情,晚上還沒回去是很正常的。
再加上慈恩寺香客很多,在護國寺出事後就更多了,而晚玉郡主只要是個在京城生活過的人就都能夠認得出來的。
所以壽王所說的條件便全滿足了。
兩個心情忐忑的人還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金鑾殿上,皇上是怎樣的震怒。
下方被捆成粽子的正是太子殿下,今早在太子殿下的書房發現了謀反信,是他聯合趙國公府準備討伐他這個皇帝的細緻說明,精確地讓看過的人都震驚不已。
而午時後,去趙國公府搜查的羽林軍搜查到了太子信上所說的令牌。還有一沓太子的親筆信。對比著東宮的尋找,也找到了趙國公府回信,執筆的有的是趙國公,有的是趙子謙。
而羽林軍中有人聲稱在信中的時間看到了趙子謙偷偷出宮,還有趙國公府的丫頭稱經常有人三更半夜出入趙國公府。
當然最後一條的人是蜀王的,不過在這裡混淆視聽,也很不錯。
太子終於徹底的沒了念想。甚至連冤枉兩個字也不願意說了,在他聽到昭陽的死訊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徹底的頹了,雖然他也想過親手結束掉昭陽的生命。
可真的當他聽聞到這個噩耗的時候,覺得整個心被掏空了一樣。他其實沒有多喜歡男色,也沒有多喜歡女人,他用一個別院的男人女人逼著自己不去想自己的親妹妹,可是徒勞。
他想要江山。不惜犧牲自己所愛的人的生命,讓自己的汙點被抹去。可還是徒勞,站在自己對立面的那個人生來便是一隻鷹。
而如今這隻鷹的羽翼已經豐滿,他曾說不會永遠做他的陪襯,如今他做到了。而他自己也累了,想離開這個爭執不休的地方,哪怕是地獄,也無妨。
太子的沉默讓皇帝更為震怒,因為在他看來那都是預設的表示,即便趙國公府口口聲聲冤枉,甚至拿出足夠有力的證據,但所有的一切,在這個本就小肚雞腸,容不得人的帝王眼裡都是徒勞的。
謀反兩個字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存在。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位置,即便是他的孩子也不行。
這個位置永遠是他主導的,他想給誰就給誰,哪怕本來想給你,而你卻露出了野望,那麼很抱歉,你便被永遠的排除了。
這種近乎變態的想法,讓太子這棵樹永遠的倒下了,哪怕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