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聞聲止步,就在店門口停了下來,向後望去。
這是什麼人,對和尚說話,怎麼這麼客氣?
許莫心裡驚訝,也向聲音來處望去。但見一個男子從後面奔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叫:“佛爺爺。請等一等。”奔的快了,好不容易到了近前,呼呼的喘著粗氣。
許莫看清了這男子的面貌,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男子他認識,那天見過一面的,就是荊娘子的丈夫。當時這男子喝醉了,被人從酒店裡慣了出來,睡在街上。因此許莫認出了他,他卻認不出許莫。
那和尚施了一禮。“阿彌陀佛。施主有什麼事?”
那男子雙腿一曲,跪在了和尚面前,大呼道:“佛爺爺,救命。”
那和尚神色詫異。伸手欲扶。“施主請起。有人威脅你性命麼?”
男子搖了搖頭,卻不起來,“不是。佛爺爺,是我家娘子不見了。”
胖和尚笑道:“既是你家娘子不見了,那就應該去報官啊,找和尚有什麼用?”
那男子神色焦急,“那些米蟲子,哪能幫我找回娘子?佛爺爺,路華州年年都有女子失蹤,何曾找回來過?我家娘子有人見過,說是跟人進了一個衚衕,就再也沒有見到她出來。”
那和尚道:“既是見過,想必還記得那人相貌,找個畫匠畫出來,按圖找人,倒也不難。你找和尚做什麼,幫你畫畫麼?”
那男子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佛爺爺,那人估計是個妖怪。”
“妖怪?”那和尚聞言愣了一下,神色瞬間變的嚴肅起來,眼神也變的凌厲,“當真?”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有人認得那男子,笑道:“什麼妖怪!孫三,我估計是你娘子嫌你不爭氣,跟著別人跑了。”
那男子孫三連連搖頭,似乎認定了自己的猜測,“不會的,我娘子賢淑貞潔,絕對不會跟人跑的,一定是妖怪將她擄了去。”
那和尚道:“捉妖乃是和尚本分,施主,你娘子是在哪兒不見的,帶和尚過去看看。”
那男子孫三聽了這話,頓時放心,招呼道:“佛爺爺,請跟小人來。”說著當先帶路,向鬧市中走去。
那和尚收起木魚,大步跟上。人群中有人叫道:“有好戲看了,大傢伙跟去瞧瞧。”
許莫見眾人離開,忍不住心想:這和尚似乎是個異人,就是不Zhīdào去了那個衚衕之後,找到那個院子,聞到臭味,能不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又想:那天我尾隨在荊娘子後面進了衚衕,雖然離的有點遠,被人看到了也不一定,不Zhīdào有沒有被人懷疑。
他也不跟過去瞧,坐在門口等著。兩女挑選衣服,費了好長一段時間,等她們出來時,已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青杏笑著道:“許公子,麻煩你了。”
許莫點了點頭,會了賬。三人從店鋪裡出來,又在街上繞了一圈,兩女逛了幾家首飾店,挑了幾件首飾,依舊是許莫會賬。
幾家店鋪逛下來,眼看得將到中午。綠蘿笑道:“從來沒有這麼逛過,許大叔,你再帶我們到酒樓上吃頓飯好不好?我和青杏姐姐還從來沒有在酒樓吃過呢。”
青杏沒有說話,但看其神色,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行啊。”許莫答應了,帶兩女前往酒樓。
這附近不遠處便有一處酒樓,叫做得意樓。許莫帶著兩女,進去之後,徑自前往二樓,店小二笑著招呼道:“三位客官,請隨便坐。”
那酒樓上稀稀拉拉的坐了五六個客人,三人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許莫獨自坐了東首,兩女坐在他的對面。
那店小二跟了過來,“三位客官,想要吃些什麼?”
綠蘿搶著道:“許大叔,這次讓我們點菜吧。”
許莫知她們極少外出,對什麼事情都感到新鮮,點了點頭。綠蘿和青杏各點了幾個菜。
“三位客官,請稍等,馬上就來。”那店小二笑著去了。
少頃,又有一個店小二送了壺茶,三個茶杯過來。三人坐在位子上,透過窗戶觀看街景,邊喝茶邊等上菜。
樓下突然傳來嘟嘟的幾聲木魚聲響,緊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佛爺爺,咱們到樓上去。”
許莫聽到這個聲音,心裡一動:是孫三和那個胖和尚,他們已經從衚衕裡出來了。就是不Zhīdào找到線索沒有。
腳步聲響,有人踩著梯子上來了。許莫轉頭望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一個光頭,接著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