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一段時間就過來了。
許莫見她掙扎欲起。忙走過去,在她肩頭輕輕按了一下,“你才剛剛痊癒,不要急著起來。”
沈小姐側頭盯著他看,聽了許莫的話,柔順的點了點頭。
她眨了眨眼睛,試圖把雙眼睜得更大,以期能夠看的更清楚一些,卻立時感覺到眼睛的酸澀,忙道:“我眼睛太澀了,睜不開來,能不能麻煩你弄點水來,幫我清洗一下?”
“可以。”這要求不算過分,許莫答應了。走到旁邊的飲水機邊上,先洗乾淨自己的手,又拿了一隻杯子,接了一杯清水回來。
“麻煩你了。”沈小姐道。
許莫手上沾了點水,幫她灑在眼角里,輕輕揉了揉她的眼角。沈小姐並不閉上眼睛,一直盯著許莫看,眼神中卻露出少許羞色。
許莫和她目光一對,微笑道:“你的注意力最好能從我的身上轉移一下。”
沈小姐聞言臉上一紅,急忙把眼睛閉上了。
許莫手上沾水,灑在她的眼角,慢慢溼潤她的眼皮,順著雙眼線輕輕揉動。沈小姐眼睛被水溼潤,那種酸澀的感覺漸漸消失,再次睜開眼來。
這次完全看清楚了,她反而羞怯起來,向許莫望了一眼,便轉過臉去,輕聲道:“原來原來你長的這樣。”
許莫緊接著問:“你還能記起我麼?”
沈小姐輕輕搖了搖頭,神色歉然。那次在北山上,兩人身份差距太大,她的確沒有對許莫留下任何印象。
許莫微感失望,但這失望的情緒只是瞬間便過,轉眼恢復過來,接著道:“你躺了太久了,至少要休養一段時間。現在既然已經痊癒,也該通知你的家人了,保姆就在外面,我去叫她。”
“等等。”沈小姐忙叫住他。
“怎麼?”許莫轉過身來,疑惑的望了她一眼。
沈小姐道:“不用,過一會再告訴他們也不遲,你先陪我說說話。”說到這兒,又補充了幾句,輕輕笑道:“我好久沒有說過話,感覺自己都快不會說話了,你聽,我說話是不是有點結巴?”
她的目的,其實只想讓許莫陪她說說話,後面的補充,只是為自己的心思做掩飾。
“那倒沒有。”許莫並未多想,轉過身來,“你要說些什麼?”
沈小姐道:“說什麼都好,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你Zhīdào,這幾個月裡,一直是我一個人,沒人和我說話,我幾乎快要瘋了。”
“那好吧。”許莫走了回來。
沈小姐大喜,向自己床邊望了一眼,“你坐。”接著以眼神向許莫示意,讓他在自己床邊坐下。
許莫在她床邊坐了下來,開始和沈小姐說話。事實上,大多數時候,都是沈小姐在說,他在聽。這位沈小姐太長時間沒有和人說過話,憋的太久了,突然病癒,真有無數的話要說,任何一件小小的事情都能說上半天。先是從頭說自己中了夢魘藥劑以來,這幾個月中躺在床上,每天的感受。說完之後,又忍不住向許莫詢問他的家庭情況。
許莫父母失蹤,從雲斷山脈回來之後,曾經用了各種方法尋找他的父母,卻一直沒有收到任何訊息。他的家庭,真正說起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聽得沈小姐詢問,頓時想起自己父母來,忍不住嘆息一聲。接著又想起,小曼雖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在他心裡,卻和他親生女兒無異。
只是上次前往淮市,小曼和她媽媽楊茵卻不知去了哪兒,居然沒有見到。他也託人打聽過,暫時也沒有什麼訊息。
當然,這也與他沒有傾力尋找有關。小曼畢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又和她生母楊茵在一起,就算找到了她,又能怎樣?小孩子容易忘事,兩三年過去了,小曼說不定已經把自己忘了。
想到這兒,他神色不由有些黯然。
沈小姐察覺到他神色有異,便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按在許莫手上,柔聲問道:“你怎麼了?”
許莫搖了搖頭,“沒有什麼。”
“哦!”沈小姐似信非信的望了他一眼,但見他不欲回答,倒也沒有多問。
許莫在屋裡呆的久了,那位保姆劉姐見他一直沒有出去,後來又見他拉上了窗簾,有些擔憂。正好手中的活計忙完了,便決定過來看看,一邊走一邊問:“許先生,我們小姐的身體怎麼樣?今天有沒有好些?”邊說邊向房間裡走來。
沈小姐聽到她的聲音,向許莫詢問道:“這人是?”
她中了夢魘藥劑的那段時間,不能動、不能看、不能聽,因此這位劉姐雖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