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萬。”說到這兒,突然一頓,接著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要不要被褥?要幾床?”
聽了他自言自語的話,許莫和韓瑩兩人都不禁一呆,這兒的旅館房間,兩人不用問也能Zhīdào,肯定就是院子裡這些竹屋。看這些竹屋簡陋的很,每間最多不過十幾個平米,能放下一張床就差不多了,裡面的陳設雖然沒有見到,但肯定好不了哪去。現在聽了這男子的問話,又知居然連棉被等床上用品都要自己買。
就這麼一間房子,一天居然要價一萬,李鶴齡這死老頭死要錢,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死要錢。
韓瑩聽了,雖然頗有一些積蓄,卻也大是肉痛,但夜光草那個藥方,關係到纏了她母親好幾年的病症,又勢必不能這樣離開,只好忍痛問道:“一床被褥多少錢?”
那男的伸出一個手指,再次道:“一萬。”
韓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心想:我有睡袋,自己可以睡在睡袋裡,因此要一床棉被就可以了。
聽得那男的再次詢問,便道:“一床就好。”
那男的拿出一個刷卡機,淡然道:“一共是十五萬,行了,把你的銀行卡拿來。”
韓瑩把銀行卡遞了過去,那男的將卡在刷卡機上一刷,輸入金額,又道:“密碼。”
韓瑩把密碼輸了進去,金額扣除,那男的從一個櫃子裡捧了床棉被,扔在櫃檯上,“這是你們的棉被,院子裡的房間,自己隨便找兩間來住。要吃東西,可以到那邊的商店去買。”
說著伸手指了個方向。
許莫在一旁看了,不禁暗暗惱怒,心想:李鶴齡這老鬼不止死要錢,還專門趁火打劫。在最關鍵的地方要錢,讓人明知是坑,卻也不得不跳。
那男的把話說完,又不理他們兩人了。
兩人搬著棉被,拿上行李,向院子裡走去。這院子裡幾十個房間,基本上都是空的,兩人看中了最邊上兩間房子,正打算進去,旁邊的一間房子‘吱呀’一聲,門突然開了。
郭林和他女兒夢夢探出頭來,看到許莫和韓瑩兩人,招呼道:“你們也來了。”接著從房間裡走出。
夢夢向兩人分別叫了一聲:“叔叔好,阿姨好。”
許莫點了點頭,韓瑩則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微笑道:“夢夢也好。”
許莫和韓瑩兩人趁他們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向他們身後望了一眼,卻只見到他們兩個,夢夢的媽媽不知去向,韓瑩忍不住問道:“夢夢的媽媽呢?”
郭林道:“已經被帶過去診治了,幸好是這種天氣,沒有人找李鶴齡治病,不然還要耽擱。”神色間深有憂色,顯然在為妻子擔憂。
許莫聽了,忍不住心想:以這老鬼的死要錢,就算不是冬天,找他治病的人也不多,若不是走上絕路,誰來找他?
想起夢夢媽媽身上傳來的屍臭,心裡好奇,忍不住問道:“你老婆究竟得的什麼病?”
郭林搖了搖頭,“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總要診斷之後才能Zhīdào。”
韓瑩追問道:“沒有到醫院診斷過麼?”
郭林搖了搖頭,黯然道:“這病有點古怪,發作又快,不是一般的醫院能夠治Hǎode,剛中了得了就到這兒來了。”
說完嘆息一聲,神色愁苦,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哀傷之意。
許莫見他隱約其辭,似乎不願多說,便不再問。他學神農遍嘗百草,雖然熟知百草藥性,但若不Zhīdào對方病情,卻也束手無策,縱想幫忙也幫不上。
夢夢聽她爸爸語氣悲傷,抬頭天真的問道:“爸爸,你怎麼了?”
郭林一手牽著她的小手,另一手卻慈愛的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臉,柔聲道:“爸爸沒事。”
韓瑩提醒道:“外面有點兒冷,咱們進到屋裡再說。”
當下進了房間。這房間裡比想象中的還要簡陋,除了一張竹床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
收拾東西,將床褥鋪好,便在這院子裡裡住了下來,等著李鶴齡的訊息。只是一連三天,都沒有任何訊息傳來,郭林比他們兩個還要焦急,夢夢的媽媽被帶走之後,便再無訊息,病情進展怎樣,也無人通知他。
那管理旅館的男的在接待了許莫跟韓瑩之後,便離開了,不知去向。而這三天裡,除了他們兩撥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尋找李鶴齡,因此整個院子裡,只住了他們四個人。
那天那男的曾經跟他們說過商店的位置,但既然Zhīdào李鶴齡的德性,又有誰敢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