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女牢房裡,傅雅,雷天嬌,燕若慕,還有陸氏兩姐妹沉默地坐著,旁邊的簡陋桌子上放著幾個涼得發硬的饅頭,她們的肚子早就飢餓起來了,卻沒人有心情吃一點東西。
她們都默契的沒有提蘇曼的事,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是能逃脫一個算一個了。
過了幾分鐘,雷天嬌才一臉不理解地問傅雅,“為什麼要放下槍?”
傅雅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用平淡的語氣道:“不放下槍也是死,暫時的屈服卻能換來一線生機,首長很快就會來救我們。”
雷天嬌從鼻子裡哼出一聲:“你就這麼肯定我大哥會來救我們?我們這十幾個人算什麼?我大哥可是軍人,不是黑社會頭目。”
傅雅明白雷天嬌的意思,在華夏國特種兵界有一條不成文卻約定成俗的規定,任何士兵被俘,都不會得到任何的救援,不管你是普通計程車兵,還是首長,敗了就以身殉國,沒有人會來救你。
但是傅雅卻勾了勾唇角看著雷天嬌道:“因為他是我的未婚夫,因為他是你的大哥。”語氣十分的篤定,雷天嬌被她這樣的語氣鎮住了,半天才彆扭道:“我不會感激你的。”
“我不是為你,也不需要你的感激。”傅雅說完,靠著牆壁閉上眼睛假寐。
特種兵的身體都非常的強悍,他們對疲憊和疼痛的感覺總是比普通人遲鈍一些,而傅雅又是一名狙擊手,身體就更強悍了,她可以幾天保持同一個動作而身體不會發麻發僵,也可以幾天時間不吃飯不睡覺,此時她卻感覺到了一絲疲倦,看來這些日子以來她的身體真的被雷子楓給慣刁了。
過了一陣,隔壁的房門被開啟,隨著幾聲罵罵咧咧的吆喝聲,然後就是腳步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傅雅沉著臉道:“他們要開始審訊了。”
燕若慕露出擔憂的神色,輕聲道:“希望他們能挺過去吧。”
雷天嬌揉著自己在戰爭中被打到的胳膊,“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維西國的刑罰出名的狠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她的話讓眾人的臉色跟著白了一分,紛紛想起了維西國的狠辣刑罰,曾經有很多本國的特工和臥底被維西國抓到,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被凌虐致死的,死相極其的慘烈。
她們剛剛只想到暫時逃過一劫,卻沒考慮到維西國對待戰俘的手段,這個夜晚,註定會在疼痛中度過。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隔壁的鐵門重新被開啟,女牢房的眾人鬆口氣的同時又重新提起了一口氣,這樣殘酷的審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她們了呢?而她們更不知道剛剛接受審訊的是誰,傷成什麼樣了,有沒有被問出什麼。
☆、136 巧妙逃脫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女牢房的門口,隨著哐噹一聲,鐵門被開啟,走進來兩個維西國計程車兵。
“傅雅,雷天嬌出來。”
傅雅和雷天嬌對視一眼,從破敗的椅子上站起來,在其他隊員的注視下,慢慢走向門口。
兩人被維西國計程車兵押著,穿過潮溼而亢長的走道,地下格外的安靜,軍靴踩在地板上發出響亮的聲音,一聲一聲地敲擊在人的心裡。
這條走道很長,幾人足足走了兩分鐘才走到盡頭,盡頭處有一架陳舊的電梯,刷著慘綠色的油漆,電梯內散發著一大股黴味兒。
押著她們計程車兵按了三樓。
兩人被帶到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間裡的擺設類似於警局的審訊室,有一張長條型的桌子,桌子兩邊各放著兩張塑膠板凳,天花板不高,頭頂和天花板的折角處各有一個攝像頭,有一扇小小的窗子,但被嵌滿了鋼條,進門左手邊拉了一張布簾子,完全隔絕了視線,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傅雅動了動鼻尖,這間屋子裡有血腥味,傅雅看了一眼那簾子,血腥味是從裡面傳過來的,難道里面是刑房?
她和雷天嬌並排坐在椅子上,配槍計程車兵筆直地守在門邊,又過了幾分鐘,有腳步聲傳來,隨著門邊計程車兵齊刷刷的一聲“首長好。”,走進來一個青年男人。
傅雅和雷天嬌同時打量著這個男人,他大約四十五歲左右的年紀,板寸頭,穿著一套藏青色的居家服,身上飄過來的淡淡香皂的味道證明他剛剛洗過澡,他的五官和氣質看起來不像是軍人,倒像是一個學者。但是兩人都知道,這樣的人才更加危險。
這個人正是姬康的舅舅,維西國海軍部中將康瑞。
康瑞隨意地在傅雅和雷天嬌的對面坐下,非常客氣道:“不好意思,剛剛衝了個涼浪費了一點時間,讓兩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