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看了陳醫生一眼,就知道他絕對有問題,“陳醫生,我最近記憶不是特別的好,很多做過的事情都忘了,你幫我檢查一下吧。”
“這”陳醫生為難地垂下頭,“這裡並沒有裝置,無法檢查”真是危險啊,晚上那個君洛川丟了一個超大型麻煩給他啊。
“陳醫生,你跟著我,也有二十餘年了吧?”君洛川突然嘆口氣,如果相處了二十年的人也會背叛他,那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永恆的?
“是的殿下,從您五歲那年起,我就擔任您的專屬醫生了,那時候您還小,我也還年輕,現在您已經長大了,而我已經老了。”陳醫生不知道君洛川說這些話的用意,只得順著他的話答道。
“二十年的交情,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對我說真話嗎?”君洛川的語氣漸漸凌厲:“為什麼我會忘記一部分的記憶,為什麼傅雅明明沒死你們卻騙我他已經死了,為什麼我會毫無知覺地來到岐山?陳醫生,不要說你不知道,看在我們過往的交情上,我就不對你嚴刑逼供,你自己坦白吧。”
“這”陳醫生額頭上的冷汗又密了一層,“我不能說。”
君洛川氣極,“你要搞清楚,誰才是你的主子!”
陳醫生此時真是陷入兩面為難了,以前君洛川的主人格和副人格各佔白天和晚上,彼此之間沒有干擾,所以隱瞞起來不算什麼困難,但是現在副人格在白天出現了,主人格雖然還不知道自己雙重人格的事,但是現在已經起疑了,如果他不老實交代,說不準君洛川會給他判一個什麼賣國通敵的罪名,可是,他已經答應副人格不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啊!
“二皇子殿下,這,您要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啊!”陳醫生幾乎急得要痛哭流涕了,他真想把君洛川打昏,然後把晚上那個人格拖出來了。
等等,現在不就是晚上了嘛,只要想辦法讓君洛川感到疲憊,說不定另一個人格就會出現,陳醫生的腦袋裡飛快地想著辦法,不管了,冒險一點就冒險一點,讓晚上那個君洛川自己去解決了,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殿下,我不能說,也是有苦衷的。”陳醫生儘量地拖延著時間。
君洛川揚了揚眉,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死死地鎖住了陳醫生。
陳醫生繼續苦著臉道:“這件事就算是我說了殿下您也不會相信,所以殿下您就別為難我了。”
“信不信,由我自己來判斷,說!”最後一個字,君洛川幾乎是帶了最嚴厲的命令口吻,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耍得團團轉,而這個陳醫生顯然是犯了大忌。
“哎,好吧。”陳醫生一臉無奈的樣子,靠近了君洛川:“事情是這樣的”說話間,手腕翻轉,一支小型的針頭猛地插進君洛川的手臂,“殿下,我也是迫不得已,您一定要原諒我。”
“你”君洛川伸手指著陳醫生,卻覺得全身無力,一股疲憊感鋪天蓋地而來,他晃了晃身子,最終一句話沒有說完,就無力地合上了眼睛。
陳醫生忙接住君洛川往下跌的身子,扶著他坐到椅子上去:“作孽哦,再這樣下去,我會驚嚇過度而死的。”陳醫生懊惱地咕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瓶。
給君洛川餵了一顆藥丸,過了幾分鐘,他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眼神有些茫然。
“殿下,殿下。”陳醫生試探性地喊著,他也不確定醒來的這個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
君洛川很快就理清了眼前的情況,“他甦醒了?”雖然是疑問,但用的卻是肯定句。
“是啊,這下麻煩了!”陳醫生嘆著氣,焦灼地摳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髮絲,“他已經有所懷疑了,剛剛就逼問了我一頓。”
“你告訴他了?”君洛川皺著眉頭,企圖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全身痠軟無力。
“哪能呢,我既然答應了替你保密,就不會告訴他的。”陳醫生攤手苦笑,“殿下您先別亂動,藥效還沒過,您現在還使不上力。”
沒等君洛川回話,陳醫生又苦著臉繼續說道:“可是我感覺瞞不下去了,何必呢,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為什麼不能告訴他呢?殿下,我擔心他下一次甦醒,一定會殺了我的。”
君洛川皺眉想了想,“這件事我來處理。”
“怎麼處理?你和他又不能面對面的交談。”陳醫生顯得非常的焦慮,他畢竟只是一個醫生,沒有軍人那麼強大的心臟,沒有臨危不亂的品質,他家裡還有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送了命。
君洛川眯著眼睛沉吟了一下,最後保證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