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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話音出口,為時已晚,身上那人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而她也早已深陷。

三更時分,油燈枯竭,自行滅了,才恢復意識的樂清一邊微微喘氣,一邊伸出手,輕輕觸上他右胸。

嚴璟開口,“你往哪兒摸,還想要麼?”

樂清忍不住嬌嗔,“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

“無事。”

樂清嘀咕,“被你娘知道,又要說我這不行那不行了。”

“我孃的事,不用太記掛。不過今夜的事,本就是你的錯。”

“我有什麼錯,我開始就說讓你不要,後來也一直讓你停下。”

“可你卻抱著我不放。”

“我沒有!”

嚴璟不與她爭論,只是輕笑了一聲。

“哼,我是沒有!”

“好,你沒有。”

沉默一會兒,樂清突然又側身去摟過他的頸,“你不喜歡那個千墨?”

“嗯。”

“也不喜歡別的女人?”

“嗯。”

“不許嗯。”

“”

“不喜歡。”男人心情不錯,老實地按要求回答。

我保跟跟聯跟能。“那你喜歡我?”樂清又開口,聲音中有些嬌羞喜悅。

“嗯。”

“說了不許嗯。”

“喜歡。”

“什麼時候喜歡的?”

“”

“說啊!”她推他。

他終於回答,“有些時候了。”

“有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

“有些早。”

“有些早又是什麼時候?是來江南前還是來江南後?”

“睡吧。”

“不行,你說,說了才能睡。”

樂清輕輕推搡著他,他卻遲遲不答話,沒一會兒,身旁那人便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居然睡著了。”樂清不滿地開口,發覺自己也是疲憊得抬不了眼,聽著他的呼吸,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待她躺在他懷中睡去,嚴璟卻緩緩睜了眼,在黑夜中撫上她的髮絲,低低道:“有些早,就是很早”

別母回揚州

樂清緊抓著他胳膊,直到現在都不明白出了什麼事。

轉過頭去,那不染一絲灰塵的方天畫戟在燈光中發著寒光,靈牌上嚴氏先公烈的字似在昏黃的燈光中跳躍,又似如嚴大山那樣,瞪著雙目看著她。

嚴烈嚴家先祖的名字。可是靈牌有什麼?叫嚴烈又有什麼?為什麼他爹要殺她?

“嚴璟,我”

“沒事吧?”嚴璟轉過頭來,看著她問。

樂清搖搖頭,好不容易才問:“到底怎麼了?為什麼”

“沒事。”嚴璟轉身看看那牌位,拿了油燈,牽著她往臺階上走去。

直到出密道,進房間,梳妝洗漱,她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是,先前的直覺確實對了,她不該進那密道,不該看到那些靈牌,更不該讓嚴璟為難,因為她而對他爹出手。

嚴大山,嚴璟,嚴強,嚴小亭,都會武功,嚴大山說,嚴氏子孫的命是由無數人的鮮血換來的這是什麼意思?嚴氏一家到底是有著什麼樣的身份?為什麼靈牌不放在祠堂裡,要放在地下秘室裡?

她沒去像追問千墨的事的一樣追問嚴璟,不是因為他看上去不願說,而是她怕,嚴大山因為她進了密室而要殺她,而她,若是知道了答案,知道了她所不知道的秘密,會怎樣?

早飯之時,嚴大山沒來,嚴強神情有些奇怪,幾次看著嚴璟似欲言又止,只有嚴母和嚴小亭還算正常。嚴小亭一邊吃飯一邊偷偷看樂清和嚴璟,終於忍不住問道:“大哥公主,你們,你們到揚州來,為什麼就是兩個人來呢?”

“就叫大嫂吧。”嚴璟抬起頭來,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然後看向嚴母,“我們是來賑災的,途中遇到了暗殺,受了傷才回家休養幾日的,我們要去揚州了,等辦完事便回京。”

嚴母手中的筷子滑到了桌上,“去揚州?然後回京城?”

嚴璟看著她,臉上有著隱隱的哀痛,“娘,對不起。”

嚴母眼眶慢慢溼潤,淚水匯聚到一處,直往想淌,她擦了把淚,哽咽道:“你叫我娘,我能稱你一聲兒麼?你十七歲離家,音訊全無,生死不明,讓我整整哭了三年。三年後,你來了封信,我才知道你活著,從此便天天捏著信盼,盼了十來年,終於把你盼回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