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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好,太好了,寧寧你太會辦事了!”樂清興奮不已,立刻將頭上的金釵拔了支下來,塞到寧寧手中:“這個,拿去給你弟弟買糖葫蘆!”

“公主這”寧寧惶恐地看著手中出自宮中尚衣局的金釵,只覺得手都要被燙到了,可公主卻早已回過頭去歡喜地看著那香,絲毫沒聽到她的話。

“奴婢多謝公主。”寧寧最後只得如此回了一句,樂清自然是絲毫未覺。

當晚,樂清便一邊聞著宜人又讓人興奮的香味,一邊等著嚴璟的到來,很有種守株待兔的感覺。

嚴璟進來得比平常早一些。

才進房,他便轉頭看了看房周,目光直指冒著小縷輕煙的香爐。

“你以前不是不燃香麼?怎麼今天突然點上了?”

樂清本想說:“要你管!”然而話到嘴邊,卻又未能說出口,只是將頭一扭,說道:“我樂意。”語氣都比平時軟了很多。

昨夜的事,她以為自己早已不當回事,早已忘了,然而那時他可怕的面容,那時他狠厲無情的話語,總是時不時從腦中冒出來。

她終於還是不能忘記,他會娶她,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他會容忍她,也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而這身份的力量有多大她卻並不知道。他昨夜敢那樣說她,就證明他敢不把她這個公主當回事。或許有一天,她真會像三皇叔的兒子那樣被他砍頭?

樂清心裡一時竟泛出了一股酸楚。

床邊出現一道人影,回過頭去,這才發覺他早已站在了床邊,就那樣直直盯著她瞧著。

樂清偏過了目光有些不敢直視他,脖子不自覺往被子裡縮了縮。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她沒有側頭,然而眼角的餘光卻瞧見了他脫衣服的動作。心突然在那一刻緊張起來,臉龐也有些不尋常地發熱。

他揭了她身上的被子,緩緩去拉她腰間的繫帶。

樂清咬咬唇,終於還是無法做到躺在床上直挺挺地裝死,扭了一下身子擺脫他的手,伸手擋在了腰間。

嚴璟卻突然露出了一絲在她看上去很詭異的笑容。

“怎麼?不聽話,就不怕我將你也開除了皇籍流放嗎?”他覆於她身上,食指勾起她的下巴。

樂清抖了抖唇,並未開口,顯然是硬生生將口中的話忍住了,然而在沉默半晌之後,卻還是怒聲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開除我的皇籍,這江山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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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謀劃

嚴璟看著她,心情似乎還不錯地笑道:“你又是我的,所以我愛怎麼想就怎麼樣。”

“誰是你的,誰是你的!”樂清更加生氣地吼。

“你。”他說著,一隻腳便已經往她兩隻腳腕間插,臉上更是帶上了幾絲意味深長的輕笑。

樂清立刻緊並了雙腿雙腳,將他半隻腳夾在了腳腕間,兩眼盯著他罵:“色魔,老色魔!你給我滾去逛青樓,別碰我!”

“青樓女子,不及公主幹淨。”說完他便吻了下來。

“你你放肆!竟拿本公主與青樓女子比,你”

“你是色魔,混蛋!”

“我要閹了你,我要讓你絕子絕孫,我”

“你你”

門外的安安終於將耳朵從門上挪開,輕嘆了口氣。“還以為經過昨天一鬧,公主會收斂一些呢!”

“反正老爺並不與公主計較。其實”寧寧將目光從房門上移開,看著遠處的夜空,喃喃道:“其實老爺對公主,似乎比對其他人都要寬容。”

安安看看他,想反駁些什麼,卻驚覺自己無從反駁。

沒錯,嚴璟是很壞,然而他似乎真的從未對公主壞過。從婚禮前夕私自離宮逃婚,到新婚夜摔交杯酒,再到每日每夜的那些不敬之詞很多任性的舉措,他都未曾追究過。

為什麼會這樣?莫非他有意的放縱,是在謀劃著什麼?琢磨到此處,安安便覺得自己無法再琢磨下去了,朝堂上的那些事,她可並不清楚。

屋內的細細的申吟聲持續了很久。

樂清不知道身上男人是太多天沒做還是故意折磨她,總之他今天折騰了很多次。以至於她最後累極困極,喘息還未平靜就睡了過去,竟打破了一直以來必須先沐浴完再幹乾淨淨入睡的習慣。

睡去前,她想,沒事,反正她點了香,有這香在,他的噁心種子便開不了花,結不了果,假以時日,到他再也生不了孩子,她便站在他面前得意地告訴他,他已經在毫無知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