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洞裡極靜,就聽到我自己呼哧呼哧喘粗氣的聲音。
我的兩腳一沾著地,直接整個人就軟下去撲在地下了。
這一跤摔的真重,我疼的淚花就在眼裡轉啊轉啊,就差點要掉下來了。
身體象是全是石頭拼接起來的,最輕微的動作做來都無比吃力。
我扶著地,慢慢的再一次爬起身來。兩腿沒有一點力氣,而且幾乎是完全不聽使喚,想抬起右腳朝前,可是使了兩次力都沒抬起,第三次我狠狠心,催動丹田真力,一股暖暖的熱流直通到腿上,結果這一腳是出去了——直直的踢到了石壁上,痛得我嗷嗷的叫,這次眼淚是真的淌出來了。
“師傅!”
從石洞那一端遙遙傳來一聲呼喊。
我愣了一下,本能的反應過來,啞著嗓子喊:“大毛?”
“師傅!”
一點灰影閃動,灰大毛衝的太快,我又根本站不穩,結果就是他一頭撞上我,而我象根硬木頭似的重重的又一次摔在地下。不同的是上次是臉著地,這次是後腦勺著地!
“你個笨蛋老鼠,你想撞死我啊!”
“啊,師傅,你終於醒了!”灰大毛一雙眼淚汪汪的瞅著我:“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呸呸,烏鴉嘴!我醒不過來對你有什麼好處?嗯,難道你想欺師滅祖另投師門?”說了幾句話,我的聲音漸漸沒這麼啞了,只是喉嚨乾的厲害。
“不是不是,”灰大毛急忙解釋:“師傅你躺了好久了”
“廢話少說,給我點水喝。”
“哦哦!”他答應著一溜小跑走了,沒要片刻就回來了,手裡端著一個灰色粗瓷罐子:“來了來了,師傅,水來了。”
我想自己捧罐子,可是兩臂抖的象篩糠似的根本使不上力氣。灰大毛捧著罐子餵我喝水,他這活兒乾的可不怎麼地道,喝一半灑一半,弄了我一身溼。
不過這麼多清涼的水喝下肚,我覺得自己的力氣精神都漸漸回來了。
灰大毛扶我又回石床上坐著,我問他:“我昏迷了多久?這是什麼地方?”
灰大毛往我腳邊一坐,抬起頭:“師傅你自己能記得多少?”
“我不記得,反正啊,我覺得是短不了。”
灰大毛撇撇嘴,比出三根手指。
三天是不可能的。
“三年?”我試探著問。
他搖頭。
我心裡一哆嗦。
“三十年?”
他還搖頭。
“那那是”
“三百年啦。”灰大毛嘆口氣:“師傅你沒發現我現在的修為都不同了麼?”
我傻傻的看著他:“是不同了我現在是不是該倒過來叫你師傅了?”
三百年?
真的假的?
我一點真實感也沒有啊。
怎麼可能會睡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