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紅塵回他一個有力微笑,“正是,可否讓我給七夫人把脈?”
說語間,他稍微打量這個男人,四十來歲,面板黑實,五官端正,隱隱的散發出威嚴的氣息。
柳員外低頭察看懷中的嬌人,滿頭虛汗,均勻的呼吸悠悠傳出,想來被剛才的痛苦折騰了一翻,已經累得睡了過去。他憐愛的將她放平,輕輕為她蓋好被子,才拉出一隻雪白的骨感柔荑,“請。”
笑紅塵把向那隻小手,不一會,原本雲淡風輕的他雙眉輕戚,露出凝重的神色,“請給我另一隻手。”
柳員外見狀,不敢怠慢,把嬌人的另一隻白嫩柔荑交到他手上。
把過脈後,他表情恢復平淡,從身上摸出一顆藥丸送進女子的口中,收起銀針才抓過柳員外的大手,在他的掌心寫下‘可治,七日’四個字。然後胸有成足的往外跨了出去。
柳員外先是一愣,隨即眉心一喜,“孫東,請笑大夫到前廳好好款待。”
孫管家一聽,眉開眼笑的迎了上去,“笑大夫,請隨我到前廳喝茶歇腳。”
笑紅塵也不多言,尾隨著孫東一路觀花賞景的往前廳行去。
7。正文…第五章 斷魂索命
第五章斷魂索命
前廳為柳府招待貴客之地,即使笑紅塵前一刻已經見識過柳府的財大氣粗,可與這裡一比,還真的稍遜一籌。這裡的每一桌一椅、一門一柱、瓷擺茶具、門庭畫廊處處盡顯華貴,還透著一股風雅之氣。由此可知主人的品味並非只有銅臭味的粗俗之人,與財大氣粗大相徑庭。
品了口香茶,笑紅塵享受著香茶滑過喉間的甘醇,柳員外大步走了進來,端坐於主人的位置上。
“笑大夫不僅醫術高名,看來對茶也品藝不淺。”說完,順手抬杯喝了一杯茶。
“柳員外見笑了,本人只是覺得此茶香醇可口,甘香留齒,難得一嘗,不覺回味一下。”
“不知內妾得的是什麼病,要如何醫治,還請笑大夫明說。”柳員見他神情平淡,不似一般的大夫自許不凡,又因他的醫術了得,遂不再客套,直接轉入正題。
“七夫人起病之初只是間歇性頭痛,後來情況逐漸加重至每天頭痛。半月前開始全身疼痛,並且越痛越嚴重,以至七天前開始,一發病就四肢抽搐。請問柳員外,病情是否如此?”笑紅塵表情嚴肅的問。
“笑大夫高見,內妾的病發過程正是如此。請問笑大夫內妾得的是什麼病?要如何醫治?”此時,柳員外已經全心全意信服眼前的少年,滿臉懇切之色。
“你可知,七夫人只剩三天命,如果再次發病,口噴鮮血,就是歸西之時。”說完,他又品了一口杯中之茶。
下毒之人太狠了,竟然用這種惡毒來對付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看著精緻的瓷杯,他就釋然了,妻妾之爭,永無寧日,甚至禍起蕭牆。
柳員外聽說他的七妾只剩三天命,臉色蒼白而陰沉,一下子從椅子上竄起來,快步來到笑紅塵跟前,深深的作了一輯,“笑大夫,救得內妾,我柳洪定會感恩知報。”
“而且,七夫人已有兩月身孕。”笑紅塵用僅他倆聽見的聲音說道。之所以沒有大聲宣告,是因為七夫人的喜脈被毒素抑制,一般醫者難以擦覺。
聽得這個喜信,柳洪片刻的怔忡過後,先是一喜,繼而臉敗如灰。
他看向笑紅塵,眼內的情緒洶湧:心痛、不捨、痛苦,“我柳洪自知內妾的病凶多吉少,已不敢奢望上天厚愛,只求能救回她的性命,我已足矣。請笑大夫搭救。”
笑紅塵眼尾掃了一下左右,沒有回答。
柳洪是何其精明之人,立刻感到事情的比他想象的嚴重許多,不宜在眾人面前宣說,立刻說道,“請笑大夫隨我到書房詳說病況。”
屏退了一切閒雜人後,他一下子跪到笑紅塵面前,之前的威嚴蕩然無存,只剩下對妻子的心痛和未來骨血的不捨,“笑大夫,請你施手救她們母子。”
笑紅塵嘴角微牽,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清冷的聲線才徐徐響起,“七夫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此毒為江湖上人人退避的斷魂索命,連身懷武藝的男子漢都無法承受毒發時的痛苦而選擇自盡。以七夫人的盈弱之軀竟然可以撐至今日,實乃讓我佩服至極。”
當“斷魂索命”四個字一出,柳洪即時跪坐在地上,連眼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漸漸散退,只剩下一雙呆滯的眼睛呆呆的盯著眼前的少年。
他雖然從商多年,但江湖上的事也常有耳聞,很清楚中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