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聰敏,骨骼精奇,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遂將自己一生的武學及五行之術私下傳授給他,以謝救命之恩。
雖然沒有行拜師之禮,遊道也不允許他稱自己為師,只能以道長稱呼。可南宮若寒一直把他作為自己的師父一樣尊敬相待,認真學習遊道所傳授的一切,直到他十歲那年,父親要把他送上少林寺以俗家弟子的身份拜師學藝,才與遊道分開。臨別前,遊道要他承諾絕不輕易在他人前使出他教授的武藝,否則容易招來殺身之禍。因此,在少林寺學藝的十年中,竟無人發現他早已經身懷絕技。
方千言就是當年和他一起上山學藝的孩子之一,是尼姑庵中的俗家弟子。由於寺院與庵堂相隔不遠,俗家弟子的行為舉止不如僧侶和尼姑那般嚴肅約束,加上每月的武藝砌磋,兩方的孩子相見的機會不少。南宮若寒年少時已經長得俊俏,貴氣天成,而且武藝和文采均為眾俗家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一直備愛方丈和各位師叔祖的喜愛,更是眾師兄弟努力的目標,令不少女俗家弟子芳心暗許。
在他上山前,母親已經告訴了他指腹為婚的事,故四年前他學成下山後,並沒有待在家裡或入朝為官,而是以“南寒”之名闖蕩在江湖上,暗中追查付菊予母女兩人的行蹤。由於其俊美的樣貌和渾然天成的貴氣,被大家封了個外號——貴氣公子,許多江湖女子爭相追逐在他俊逸的身影之後。只是一直以來,他對任何人均以禮相待,看似客氣,實則疏離。
前兩天接到父親的訊息才得知,自己一直追查的人竟在他下山時已香消玉殞,惋惜之餘,剛好遇見多年不見的師妹方千言,兩人言談甚歡,卻沒想到被下毒;死裡逃生之後,他無法再以舊日師兄妹之情待她,只覺得如此惡毒的女子令他生厭。
回到小樓的南宮若寒心底難以平靜,想起身體羸弱的孃親,隨即往南宮府的方向飛躍而去。
碧風庭內,燈火明亮,晚膳過後的白芷正坐在燈火下繡花。
他臉露笑意,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來,示意在一旁侍候的翠珊噤聲。藉助明亮的燭光,看到母親蒼白憔悴的臉容,不禁感概萬千,若不是今晚得恩人出手相救,只怕從此與家人陰陽永隔。心中一時悲喜交集,忍不住低聲喊道:“孃親,若寒回來了。”
白芷聽到聲音迫不及待的抬頭,看到俊逸的大兒子不知何時坐到自己身旁,來得無聲無息,頓時喜上眉梢,把手上的針線活交給身旁的翠珊,抓著他的手仔細打量,“寒兒,你去哪了,怎麼那麼久不來看望孃親?”
“孩兒不孝,讓孃親擔心。”
“你還知道孃親擔心,那就留在府裡多些時日,陪我說說話吧。”白芷埋怨道。
“孃親,最近你的身體好嗎?”南宮若寒心感愧疚。
“不好,最近我老是夢見你菊姨,夢裡,她們母女倆都身中劇毒,讓我心裡擔憂不已,不知她們母女倆是否還安在。”這個兒子自小董事,她也不隱瞞。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長此下去,身體定會承受不住。我相信菊姨母女兩人必定吉人天相,孃親無需擔心太多,反而應當放開心懷,身體自然會轉好。”提及付菊予母女,他心有戚然,不敢表露出來,若無其事的安慰著母親。
“或許你說得有道理,但一日沒有她們的訊息,不知道她們身上的毒解開沒有,過得好不好,我就寢食難安。”
“孃親,佛家有道,凡事講求一個緣字,強求不得,我們若是有緣,自然會有相見的一天。而且世事皆已早有定數,是富是貴,是福是禍全看個人福祉,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讓一切隨緣吧。”在少林寺生活了十年,寺廟裡的佛經早就耳熟能詳,對世間之事,十之七八有所參透,一身純淨之氣使他看起來更加出塵脫俗。
“兒子說得對,你別再耿耿於懷了,心情舒暢身體自然好。若寒,這段日子你就留在府裡多陪陪你娘,和她說說話,爹這段時間比較忙,把她悶壞了。”南宮仁一回到房間,便聽見大兒子勸慰妻子,立刻加入到他的陣營。
“我說不過你們父子倆。”經過大兒子的一番話,令白芷有所感觸,“翠珊,你們都下去吧。”
遣退婢女,她從衣櫃裡取出一個精美的飾盒,在南宮仁驚訝的眼神中放進大兒子的手裡,“你說得有理,凡事講求一個緣字,強求不得。既然這樣,我就把當年的訂親信物交給你,看你們的緣份了。”
南宮若寒心情沉重的接過飾盒,四年來,他為了盒子裡的信物四處追查,到頭來才發現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還不能告知母親真相。
他的心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