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革命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看得一旁的警衛員眼睛都快直了。

紀南方養著匹十分漂亮的溫血馬,從馬廄牽出來的時候守守只覺得眼前一亮,高大神駿,真正的德國漢諾威。其實紀南方和葉慎寬一樣,吃喝玩樂,無一不精,無一不會。就這匹血統恨不得可以算到祖上十八代的名種,就看得守守讚歎不己:“前不久我在電視臺實習,做一檔體育節目,慎重其事的訪問了幾個馬術俱樂部,就沒見著這的馬。”

紀南方只是嘲諷:“一個丫頭,做什麼體育節目。”

守守不服氣:“有本事你叫奧運會不準選手參加啊?別岐視!”

永遠是這樣,她跟紀南方呆一塊兒超過半個鐘頭,就會開始吵架。

小時候他還肯讓著她一點,因為她小,又是孩子,所以他根本不屑跟她吵。等他從國外回來,她也在唸大學了,過年的時候他陪他父親來給她爺爺拜年,長輩們在樓上說話,他跟她幾個堂兄在樓下閒聊,偶爾聊到舒馬赫,她插了句話,兩個人於是卯上了。她口齒伶俐,而他反應迅捷,兩人從法拉利車隊一直激辯到巴赫《Chaconne》的三十二個對稱變奏,猶未分出勝負來。最後還是她另一個堂兄葉慎容忍不住,哧得一聲笑出來:“瞧瞧他們兩個,像不像鼎?”

葉慎寬哈哈大笑,紀南方不由也笑起來,她心有不甘,這次辯論不了了之,但第二次重逢,兩人不知道為什麼事,又開了頭,一發不可收拾,從此後葉慎寬只要看到她跟紀南方碰一塊兒,就會掏出煙盒:“你們先吵著,我去抽支菸。”

她一時氣結,其實葉慎寬跟紀南方還有他們那群人都永遠拿她當小孩子,她剛開始跟易長寧談戀愛,葉慎寬知道的時候非常意外:“丫頭,你還小呢。”

她有點氣鼓鼓:“我馬上就十九了,我還小什麼啊?你十九歲的時候,朋友都換過好幾個了。”

這句話差點沒把葉慎寬給噎死,後來葉慎寬對紀南方不勝唏噓:“哎,連守守都開始交男朋友了,我們真是老了。”

“扯淡!”紀南方對當時懷抱人,杯端醇酒的葉大公子嗤之以鼻:“你不過就比我大兩歲,這麼早就想著金盆洗手浪子回頭?那還不如現在就回家陪媳去。”

“你別說,”新婚不久的葉慎寬不無得意:“結婚還是有好處的,為什麼?玩起來方便啊,只要你媳不說話,老爺子一準睜隻眼閉隻眼,反正連自己老婆都不吱聲,老頭還能說啥?所以南方啊,結婚吧,一了百了,這就是結婚的好處。”

紀南方身邊也有人,她於是半嗔半惱,說:“哎喲,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壞透了。”

紀南方倒毫無顧慮,捏住她的下巴哈哈大笑:“我們這幫人啊,個個都壞透了,你呀,是落入了虎口。”兩個人一時笑一時鬧,膩成一團。

第一章(下)

這天騎馬,倒出了小小的意外,張可茹最終還從馬背上摔下來,把腳給扭了。不知有沒有傷到骨頭,但當時張可茹摔在沙場裡,半晌站不起來。

眾人都沒於意,連紀南方都只是給司機打了個電話,叫他送張可茹去醫院,唯獨守守說:“我陪她去醫院吧。”

這下連張可茹都十分意外,連聲說:“葉,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你好好玩,別掃興。”

“我陪你去。”守守執意。

紀南方也沒太放在心上:“那你陪她去吧。”隨口囑咐司機:“照顧好葉。”

守守啼笑皆非,明明張可茹才是受傷的那一個。上車之後張可茹有點歉意:“真的沒必要,這樣麻煩你。”

守守倒覺得心中有愧,其實她本意不過是想找個藉口開溜而己,就因為這點愧疚感,她很認真的陪張可茹掛號,扶她進電梯,拍完片子後司機幫忙去取,她陪張可茹一塊兒坐在長椅上等,結果有護士路過,立刻認出張可茹來,很盡責的發出粉絲尖叫,然後一堆人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要簽名。

張可茹沒什麼架子,笑吟吟的幫她們簽名,守守被隔在一堆人外頭,她甚少有這樣被冷落被排除在外的時候,不由覺得有點好笑。其實這張可茹很年輕,比她大不了多少,眉目如畫,精緻的一張臉,小小的,上鏡一定好看。

回去車上張可茹卻皺起眉頭來:“這下好了,十天半月開不了工,回頭公司一定罵死我。”

她很怕她的經紀人,據說是行內最有名的臉酸心硬,捧紅無數大牌,所以一呼百應,張可茹怕他怕到要死。一定拉著守守跟她去吃飯:“要死也先做個飽死鬼,等我吃飽了再給他打電話,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