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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來:“我希望我們離婚也是你情我願。”

“你想離婚?”他竟然笑起來,“我可不想離,所以不能叫你情我願。”

“紀南方,你有點良心好不好?”她也漸漸動了怒氣,“這些年來,我自問對你仁至義盡,人前人後我都給足你面子,我盡了我最大的努力來當你的妻子。現在我受夠了,我不想這樣了,我希望將來能夠過得好一點,你能不能放過我?”

VOL6

“你盡了最大的努力?你碰都不讓我碰你,你這是什麼妻子?”

“沒有感情卻做那種事情,跟動物有什麼區別?為什麼要逼我?”

這句話大約惹到他,他猛地將她抓住,那樣子幾乎是想要扼死她。她的碰觸令那種熟悉的感覺又漸漸襲來,她開始冒冷汗,按著胸口,只是覺得噁心。這幾年來,她一直覺得情慾令人作嘔,可是易長寧回來了,易長寧驚醒了她,就像快要窒息的人突然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記起來愛情曾經有過的美好,是那樣甜,那樣純淨,跟真正所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牽一牽手,心裡就會咚咚跳上好半天。

而不是那種令人噁心反胃的情慾。

她再也無法容忍眼下的這種生活,因為虛偽枯燥得幾乎令人崩潰。像是網中的一尾魚,越掙越緊,逼得她不得不用盡力氣,想要掙脫那束縛。可他一動不動,手指漸漸用力,她覺得痛,但卻直直盯著他:“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有意義嗎?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你明白嗎?我當年之所以跟你結婚,其實不過是想從這個家裡逃開,你卻給了我另一個火坑給我跳。我跟你結婚三年,我覺得我自己都老了十歲,我不想在這樣的牢籠過一輩子,你為什麼就不肯放我一條生路?如果你需要一個幌子,外面大把的女人想當你的幌子,而我不想了,我只想離婚。你放過我行不行?

他真的被氣到了,他真正被氣到的時候通常不說話,只是瞳孔急劇地收縮。

最後他終於鬆開手,非常從容地對她微笑:“葉慎守,你別做夢了!我就不放過你!你這被子都別想離婚!如果你說這是牢籠,你就好好在這牢籠裡待一輩子。”

“紀南方!”

他摔門而去。

他一直走到樓下,盛開在客廳裡,見他下來有點詫異“怎麼了?”

“沒事,”他笑了笑,“媽,公司打電話給我,有點事我得先去處理一下。”

“噢”

“守守好像累得很,我讓她先睡一會,您讓阿姨過會再叫她起來吃飯吧。”

“好,”盛開也覺得疲倦,“你也一天一夜沒閤眼了,處理完了公事,早點回來休息。”

“好。”

司機來接他,他在半道接到陳桌爾的電話:“在哪兒呢?”

他實在沒心情搭理:“機場。”

“你最近怎麼老為航空公司做貢獻啊?上禮拜給你打電話你在日本,星期一給你打電話你在昆士蘭,前兩天給你打電話你剛從機場出來,現在給你打電話,你又往機場奔,飛得比超人還勤,你該不會是瞧上哪個空姐了吧?所以跟著人家滿天亂轉。”

“滾。”

陳桌爾笑起來:“有筆大買賣,人家非要跟你面談。”

“沒心情。”

“又怎麼了,掙錢都沒心情?”陳卓爾在電話裡笑,“是不是上次那個冰山美人真把你給凍著了?”

“滾。”

“行啊,哥哥,一會兒功夫,叫我滾兩回了,火氣怎麼這麼大啊!難不成你前幾天真是獨個兒在昆士蘭曬太陽?好了,今天不是你生日嗎?哥幾個請你吃飯,還有餘興節目,夠有誠意了吧。”

“什麼餘興節目?”

陳卓爾哧哧地笑:“不能說,你來了就知道了,保管你滿意。”

“別瞎扯了,說正經事呢。”

“正經事就是哥幾個替你過生日。你要樂意呢,就來跟我們吃大餐,你要不樂意呢,就接著飛。對了,那空姐漂亮不?要不帶來讓咱們也開開眼界?”

紀南方把電話掛了,告訴司機,“掉頭,不去機場了。”

在他們常聚的飯店,一看他走進包廂,滿屋子的人都轟地笑起來,一群人湧上來,七手八腳,將他按在座位上。陳卓爾更是興奮:“來來來,今天是好日子,先上菜,咱們慢慢吃著,再好好來敬壽星幾杯酒。”

紀南方酒量很好,所以陳卓爾專門埋伏了人,一早訂好了攻守同盟,這個端杯子,那個拿酒瓶,七嘴八舌,叫哥哥的,叫兄弟的,又拍肩膀又先乾為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