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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只覺得惶急,因為只有易長寧這樣親過她,他甚至比易長寧還霸道,輾轉吮吸,不放過她的每一分甜,只覺得不夠不夠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碎了才好那種渴望的叫囂一旦覺醒,再也沒辦法平息,只有貪孌的吻著,更深更深地吞噬直到她涼涼的淚珠沾在他臉上,他才有點恍惚的停了下來。

兩個人都僵在那裡,一動不能動。他的手還撐在牆上,保持著將她圍在自己懷中的姿勢,可是他漸漸明白過來,明白自己做了什麼。她淚流滿面,只覺得一切都是模糊的,在淚光中,整個世界都是模糊的,扭曲的不可思議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她終於推開他,轉身往樓上走。

“守守!”他著了急,可是不敢再伸手拉她,跟著她上了兩步臺階:“我錯了我喝高了守守”

她沒有按電梯,她步子很快,上樓梯,他跟在後面,一直跟著她到了樓上。她邊流淚邊找鑰匙,他叫她的名字,可是不敢再碰她:“守守,我錯了。我糊塗了守守你別哭”他從來沒有這樣心慌意亂,彷彿手足無措,就像小時候闖了,打碎父母的結婚照,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終於找到了鑰匙,開啟門進去,把他關在外頭。她沒有力氣再動彈,腿一軟就坐在了地板上,後背抵著門,只覺得冰冷的,就那樣貼在身上:易長寧易長寧你在哪裡?

你答應過要娶我,要愛我一輩子,不讓我被別人欺負,你在哪裡?

過了幾天是守守外祖父的生日,雖然不是整壽,但她提前差不多一個月就準備好了禮物,打起精神回家去給外祖父拜壽。

凡在國內的兒孫輩們都回來了,濟濟一堂,如同眾星捧月般簇擁著老人。一年一度除了除夕,就數這天最熱鬧。老人家看到守守更是高興:“丫頭!今年送我什麼?”

她笑著拿給外祖父看:“筆洗。”

東西是清代的,並不貴,青的松鶴延年,取個意頭罷了。外祖父果然很喜歡,又說:“還是丫頭對我最好,知道我喜歡什麼。哪像沂勳那小子,就送我一套奧運門票,躥掇我這把老骨頭到時還去看開幕式。”

盛沂勳是她的大表哥,聽到自己被點名,於是開玩笑:“爺爺這麼多年最偏心守守,要是換了守守送您門票,您又該說,還是丫頭有孝心,早早就打算陪姥爺看開幕式了。”

老人家大笑:“不得了,這混小子,連我的說詞都猜得到。”

一屋子人都笑起來,七嘴八舌哄老人家開心,甭提多熱鬧了。吃過長壽麵後守守又陪著姥爺在走廓上溜彎兒。老人家快九十歲了,可是精神很好,根本不用人扶,步子邁得比守守還穩當,一邊走就一邊數落:“丫頭,最近怎麼都瘦成這樣了?”

守守伸手摸了摸臉,說:“實習有點忙,正好當減肥了。”

“胡說,”老人家雖然是呵斥,可是仍是疼愛的語氣:“小孩子減什麼肥?再說我就不明白健健康康不捍?非得瘦得像排骨一樣。”

“姥爺!”守守撒嬌:“等我吃兩頓好的,馬上就長回來了。”

“那你常常回來,我叫老張給你做獅子頭。小時候你最愛吃獅子頭了,有次一口氣吃了三個,那麼大的肉丸子,你吃了三個,把帶你的劉阿姨都給嚇著了。忙給你喂消食片,最後還是積了食,上吐下瀉後來你就學乖了,再愛吃,也只吃一隻了,知道吃多了受不了哇。”

守守想起童年糗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老人家卻慢慢的說:“所以不管喜歡什麼,都得節制。前一陣子,沂勳把小虎揍了一頓,我說你打孩子幹嗎?不就是玩個遊戲嗎?等他吃過虧,明白事理了,自然懂得凡事要節制,哪怕再喜歡,喜歡到傷心傷身,那就不值得了。”

守守有點發怔,原來連姥爺都知道了,自己的這點傷心事,原本以為是瞞過了父母,沒想到原來誰也沒瞞住。老人家說:“孩子,人生在世,哪會樣樣都稱心如意?況且你還小,將來遇到的人會更好,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如今這點煩惱,實在不值得一提。”

她心裡一酸,小聲說:“姥爺,我懂得。”

是啊,這些她都懂得,可是她早就明白,這輩子她也許會遇上很多人,也許會遇見比易長寧更好的人,可是,再好的人,都不是易長寧。

就像小時候看《倚天屠龍記》,楊不悔說:“無忌哥哥,你給了我那個糖人兒,我捨不得吃,可是拿在手裡走路,太陽曬著曬著,糖人兒融啦,我傷心得甚麼似的,哭著不肯停。你說再給我找一個,可是從此再也找不到那樣的糖人兒了。你雖然後來買了更大更好的糖人兒給我,我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