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太客氣了,你是不能還是不敢,難道我心裡會沒有個成算?嬤嬤莫不是老糊塗了吧。”她一雙眼睛只是一瞟,艾笀家的已經忍不住一個哆嗦,蘭璇有多心狠手辣,她跟著她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又豈會不知?
“老奴不敢,老奴真的沒有這個想法啊!”艾笀家連忙跪下,頭叩得砰砰響。
蘭璇卻撲哧一聲笑起來:“我原是同嬤嬤玩呢,嬤嬤緊張什麼?快坐下,坐下”
艾笀家的一頭汗,回到那矮凳邊上,不知要坐還是站。
蘭璇望著她笑起來:“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如果這次這件事辦得好,我自然虧待不了你老人家。”
聽話聽音,艾笀家的心知自己早已和蘭璇成了一條船上的人了,再後悔已然來不及了,此時只能心一橫:“奶奶說的哪裡話?只是老奴真不知道從哪兒著手,還往奶奶指點一二。”
蘭璇笑一笑:“這就對了嘛!人生不過賭局一場,不去放手一搏,又豈會有福享?”素手衝著艾笀家的一挑:“至於法子嘛,你過來,我同你一一道來便是。”
峙逸下了朝,出了宮門,別了一班同袍正準備上自家的轎子,突然看到一個不認得的小太監正躲在一處朱牆後頭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噗嘶侍郎大人”
峙逸心裡有些納悶,卻還是走了過去:“什麼事?”
那小太監彆彆扭扭的還不待開口說話,斜刺裡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撲向了峙逸:“侍郎大人,你要給本王報仇啊本王真是憋屈啊”
那人穿一身淡青色繡竹葉袍子,披一件烏色厚氅,整個人吊在峙逸身上乾嚎,除了九皇子啟瑜,還有誰幹得出來這個。
峙逸退後半步,一邊笑得溫柔,一邊用力把手往外拽了拽:“九王爺這是怎麼了?”他今日上朝,沒見到啟瑜還覺得奇怪呢,沒想到在這兒竟碰上了。
啟瑜彆彆扭扭的抬起臉來,峙逸一看他那張烏青的臉,差點笑出聲來:“誰這麼大的膽子,竟將王爺您揍成這樣?”
啟瑜“哼”一聲:“一個女人。”卻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這麼個九尺高的漢子被女人揍了的說辭感到不好意思。
峙逸不禁皺眉,他昨日密會啟玥,啟玥還同他說對這個異母弟弟很是忌憚。
今上對啟瑜這個么兒寵得沒邊兒,連峙逸都是看在眼裡的。但是朝廷上下,誰都知道這啟瑜是個一等一的瘋莽漢子,帶兵打仗還成,斗大的字卻只識得一籮,今上那般聰明的人,又豈會真的寵他寵到置社稷江山於不顧?
話雖這麼說,峙逸也知道啟玥擔心的是什麼:如果這九王爺不是真傻,而是裝傻,以他這樣的年紀和心智,那絕對就是勁敵了。
見啟玥擔心的厲害,峙逸只得在一旁勸著:目前形勢尚不明確,還得看看再說。
這麼想來,峙逸定定心神,笑起來:“九王爺玩笑的吧!”
啟瑜氣哼哼的:“本王可沒有玩笑,那就是個潑婦,本王這輩子沒見過這等貨色,她簡直不是個女人本王要找她算賬”話還不待說完,“阿嚏”聲連連,一旁的小太監連忙遞上帕子給主子擤鼻涕。
峙逸見他這倒黴窩囊樣,苦笑起來:“九王爺既然傷風,就應該好好在王府休息才是。你說的事情,不妨等過幾日身子好了些再說”。
啟瑜還待拉扯他,峙逸又道:“且不說別的,臉上的傷務必要先養好了再出門,不然的話,若是被人瞧見,傳到聖上耳朵裡去,那可就不好辦了!”轉身就是要走的意思。
啟瑜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艾侍郎,你真的不能走,你一定得給我做主啊!”
“哦?莫非這女人難道還同我有關?”峙逸挑眉。
啟瑜不住點頭。
峙逸心中疑竇叢生,面上卻笑得溫柔:“願聞其詳。”
啟瑜也就這麼把自己前夜在醉仙樓的遭遇遮遮掩掩的說了:“自那臭娘們兒跑脫了之後,兩三個時辰,本王身上的藥勁兒才下去,本王奮力大喊,喊來了我那三個壯士朋友解救了我。”說道這裡,不禁咬牙切齒,昨夜那般寒涼,可憐他赤身**凍了那麼久,渾身都青紫了,真是可憐吶。
“待本王穿上衣服將那老鴇子好一陣拷問,才知道那潑婦原來是花街狀元李穆的一個貼身丫鬟,叫做什麼月桂還是花椒的我原是不認得那李穆,早就聽說他素來不要臉面,也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也怕這麼貿貿然去了要吃虧,聽說,艾大人同那姓李的很有些交情,所以所以懇求侍郎大人幫小王這個忙。”
峙逸聽罷他這一通說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