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琳想,小莉當時怎麼那麼大的勇氣?鄭直為什麼那麼衝動,非要把訊息在寨子上公佈?鄭直真的很像寨王,比寨王更英俊嗎?
稚琳東想西想,怎麼也睡不著了。睡不著,夜深的時候一點動靜都能聽見。她聽見小房子的外面有呼呼地響聲。響聲時有時無,她靜下心來聽,肯定不是扒動門栓的聲音。
門栓用竹片擋著,她不是怕進人來,而是怕進了人,自己不知道。她是學過武藝的人,越是這樣的人越細心,她知道迷魂藥絕不僅僅是傳說。她不得不防著,這個山寨太神秘了,她怕出意外。
人在進大門前她知覺了就不會害怕。如果進了大門自己不知道,真往小房間裡吹進迷魂藥來,她只有任人擺佈了。
不是扒動門栓的聲音是什麼呢?她正想起身出去看個究竟,聲音沒有了。一會兒,呼呼聲又傳進來了。也不是風的聲音,這個聲音有點回音。
稚琳知道,聲音的來源不弄明白,今天晚上是睡不好了。很多事,你不弄明白會自己嚇唬自己,特別是在特殊的環境裡,一些怪異的東西,只有弄明白了,知道真相了,心才會釋懷。
其實,很多怪異的東西之所以怪異,是因為人沒有去了解它的真相。這話是她的父親教她的。
聲音還是時有時無。稚琳掀開被子,拿著手電,下床,開燈,把鞋子穿好,繫好鞋帶,來到了小門邊。
她這樣是為了防備萬一,踏著鞋子畢竟不方便。手電是很好的武器。她讓自己的心靜了靜,突然扯開門栓,開門,身子不僅沒有出去,而且還靠在門的牆邊。
沒有意外,也就是說沒有什麼東西突然闖進小屋,也沒有聽見什麼意外響動,稚琳開啟手電,照了出去,人也跟了出去。當然,手電不在自己胸前,她是左手拿著手電,朝左邊伸出彎著照出去的。
這個照手電也是有講究的,萬一遭遇歹徒,人家的飛刀硬物什麼的會朝著亮光而來,手電放在胸前的危險係數要高得多。
稚琳的身子出門後,手電快速地四周掃了一遍,什麼也沒有發現,她拉開了走廊上的路燈。
稚琳停住腳步,讓呼吸聲都消失,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稚琳感覺有些不解,心裡不斷地猜測,聲音來自何方呢?
一陣風從中間的露天廳上吹來,她聽到了呼呼的聲音,不是單純的風聲,她朝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去,是王會計的房間那邊傳過來的。
稚琳看著王會計的房間,什麼也沒有。難道是從他的房間裡面發出的聲音?
稚琳朝著王會計的房間走過去,聲音沒有了。她又停住腳步,聲音依舊沒有。
又一陣風過來,聲音出現了。稚琳抬頭一看,聲音來自門上面的窗子。窗子上釘著薄膜,冬天過去,春天來了,薄膜依舊在窗子上。
稚琳用手電照了照,薄膜上有一個小洞,大概是老鼠出入的小洞。小洞邊掉著一小塊薄膜,風兒一吹,薄膜打在窗子的薄膜上發出聲響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隔了幾米遠卻依舊能夠聽見。
稚琳回到小房間,搬來凳子,把小塊的薄膜剪掉,回去躺在床上睡起來。她再細聽的時候,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稚琳儘管晚上折騰了一些時間,還是準時起床了。
她依舊去村委會路旁的樹林裡去鍛鍊了近一個小時。她鍛鍊完後,回到屋裡煮飯炒菜吃了早飯,然後出門來到了李麗英家裡。
李麗英已經去土裡忙活了。王慶在家帶著王文兵,他見稚琳來了,叫著村長,請她進屋坐,給她倒茶。
稚琳說:“老爺爺,我說了,您別叫我村長,叫稚琳。”
“好,我叫你稚琳。”王慶說著去拿出了花生。稚琳拉過文兵,剝了花生給他吃,逗他。
文兵看著稚琳笑,王慶也笑。
“老爺爺,家裡生活還可以吧,不缺吃吧。”稚琳笑著問。
“吃穿的問題都解決了,比早幾年好多了。”王慶笑著說。
“我聽說麗英阿姨很孝順您老人家的。”
“是呀!她對我可好了。只是,她太累了!”老人說。
“嗯。三個人吃飯靠她一個人在土裡刨食,是不容易啊!”稚琳說。
“是呀!人家說,好漢難養三張口啊!何況一個女人,是不是?”王慶看一眼稚琳。
“是。的確不容易。家裡養豬了。豬是您老人家照顧的嗎?”
“我只是看管一下。剁豬草是她晚上剁好的,還幫著放進鍋裡,我只是燒火熬豬食,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