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那次任務,想到如今樓犀的封閉式訓練,她恍然明白了什麼,他是要去復仇!
這個3字,是他對老人的承諾,他不會讓他的兄弟白死!
而老人的禱告,不是為了超度多傑已然遠去了靈魂,而是為了祈求上蒼保佑樓犀,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想再失去第二個。
老人朝她揮揮手,意思是再見,那張佈滿了皺紋的臉上溢滿了平靜的笑容,而她也用力微笑著,只是一轉身,就忍不住淚灑滿襟。
她為老人心疼,為多傑心疼,為樓犀心疼人們每天都過著和平的生活,卻有誰知道這樣看似平常的生活是多少人用分別、悲痛、鮮血、甚至是生命換來的?
離開老人的家,她再次坐上巴士,靠窗的位置,她卻無心欣賞窗外那青山綠水的風景,閉上眼睛,任由眼淚侵蝕著眼眶。
多傑,陳舟,還有另外三名戰士,都是在三年前那次任務中犧牲的,雖然她沒有親眼所見,可是腦子裡卻跟過電影一樣,想象著當初是怎麼樣的危險情形,子彈穿過戰士們的身體,一顆又一顆,但他們仍就是戰鬥到最後一刻,直到高大的身軀最後一寸寸地倒在血泊裡,倒在活著的人面前,倒在樓犀面前,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親如手足的兄弟一個個死去,臉上的油彩蓋住了表情,心卻是千瘡百孔,淚流成河。
只要一想到他當初痛苦無助的樣子,一想到他現在還在軍營裡拼命訓練,然後要去為他的兄弟們報仇,她的心就一陣陣地疼,心疼他的剛強,心疼他的隱忍。
幾乎是哽咽了一路,車子抵達市區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而她的雙眼是又紅又腫。
怕回家後被舒嬈和兩個孩子看出來,所以她想過一會兒再回去,於是下車後沒有立即回家,而是轉身去了超市,順手買了些蔬菜水果。
出了超市,步行回去,卻在小區門口看到一輛熟悉的蘭博基尼。
她的腳步忽然一頓,下意識地停下。
車門開啟,左凌風跨步下車,西裝革履,長身玉立,他一臉清俊,掛著久違的表情。
她微微怔住,他看起來像是特意在等她,不由得蹙眉。
“好久不見。”左凌風率先開口。
葉星辰扯了扯唇,確實好久沒見,而他這麼突兀地出現,讓她『摸』不著頭腦。
左凌風看了看她手裡的蔬菜水果,淡淡勾唇,期待地問道,“過陣子可以請我吃飯嗎?”
顯然不是那種去餐廳的意思,而是請他吃她親手做的。
葉星辰不由得蹙眉,他們沒有到如此熟稔的地步吧?
她微微凝眸,想要在他的眼睛裡找出什麼,卻發現他的眼神深邃,清透得沒有一絲雜質,卻又好像將什麼東西藏得很深,總之是完全看不明白。
她很快想到那塊手錶,於是連忙說道,“聖誕節的時候”
“喜歡嗎?”他打斷她。
葉星辰的表情僵住,雖然早就猜到是他送的,但卻沒有想過他會如此直接,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非親非故的,他平白無故送她一塊那麼貴的手錶幹什麼?雖然她承認那塊手錶看起來不錯,可是那不代表她可以接受,更別說喜不喜歡的!
“左先生,你稍等一下,我上樓一趟。”她必須把手錶還給他。
“好。”左凌風竟也同意。
葉星辰下意識地加快腳步,飛奔上樓。
而她身後,左凌風目送著她的背影,目光始終溫柔,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回到車上,車窗上映出他俊逸的側臉,快速發動了引擎,一腳踩下油門,眼神也瞬間肅殺,像是要去勇闖地獄的武士。
片刻後,葉星辰氣喘吁吁地跑下樓,手裡拿著手錶,卻只看見蘭博基尼的尾燈閃爍著光芒,淹沒於夜『色』。
她連忙掏出手機,打他的電話,可卻是關機。
她下意識地咬唇,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怎麼感覺他像是來告別?
◎ ◎ ◎
第二天,葉星辰在電視上看到一則重大新聞,左凌風的凌風集團進軍國際市場,他投資了五十億去哥倫比亞開發綠寶石礦藏。
哥倫比亞的綠寶石儲量居世界第一位,muzo礦區是世界上出產最好祖母綠的地方,沉積岩地形的哥倫比亞,祖母綠多半產生在熱『液』岩脈中,極複雜激烈的地質構造,諸如造山構造、變質、浮現和土地的侵蝕,地層在沉積過程中產生彎曲及皺摺,受到壓力撞擊產生裂隙,豐富礦藏的岩漿便會流至這些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