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把拉住那名『婦』女,又有另外一名醫生蹲下來檢查著高中生的情況,氣息很弱,但戰士們要想將他的身體完全挖出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於是醫生們決定先給高中生打點滴,補充一下體力,紮了針,葉星辰幫忙舉著吊瓶,並把自己僅剩下的小半瓶水奉獻了出來,喂他喝下,戰士們齊心合力,想盡各種辦法,最後終於將高中生救了出來,抬上擔架,立即送進帳篷,繼續治療,還算比較幸運,因為搶救及時,又及時補充了水分,用『藥』及時,沒有生命危險,可是也很不幸,他必須截肢,高中生的媽媽哭得幾欲昏厥,被醫護人員強行拉開。
醫療點內這樣的情況屢見不鮮,已經五天五夜了,救出來的傷員即便還活著,但也都岌岌可危,群眾們的情緒悲痛到了極點,瀕臨崩潰的邊緣。
終於,他們翹首以盼的救援部隊到達了,武警官兵和解放軍戰士組織群眾轉移撤離。
首先是轉移那些受傷比較嚴重的傷員,醫護人員們抬著擔架,將他們抬出帳篷,然後戰士們接手,送上卡車,傷員轉移的差不多了,便開始轉移群眾,大家早已經迫不及待了,若不是有戰士們維持著秩序,恐怕會發生『騷』『亂』。
“大家不要擠,排隊站好,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的!”戰士們高聲大喊,沙啞的嗓音卻是那麼真誠。
群眾們仍舊是沸沸揚揚,眼巴巴地望著那一輛輛卡車。
與此同時,樓犀和另外九名戰士也準備撤離了,九名戰士手腳利落地攀上其中一輛卡車,樓犀最後一個上去,雖然他們是要去執行特殊任務,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一輛卡車只坐十個人還是太浪費了,於是他決定等一等群眾,順道載一些群眾出去,等待的過程中,葉星辰連忙奔了過去,想要跟他告個別,“樓犀”
她速度很快,手腳並用地要爬上去,樓犀在卡車上伸出了雙手,想要拉她一把,兩個人的手剛剛搭到一起,人群中就忽然有人大喊,“她憑什麼先走?不是說排隊的嗎?”
葉星辰一驚,她不是想走,她只是想跟他告個別,於是連忙解釋,“不是的”
“什麼不是?你這是『插』隊!排隊的話我排第一個啊,要走也是我先走!”
葉星辰愣住了,說話的人正是那名高中生的媽媽,她的兒子作為重傷員先上了卡車,但她沒有受太嚴重的傷被放在了普通群眾堆裡,而她顯然是不放心自己的兒子,想要跟著一起上車。
“我兒子要截肢啊,我先上車怎麼了?難道醫生可以搞特權嗎?”『婦』女的情緒十分激動,自私的一面淋漓盡致地暴『露』出來,她早已經忘了,就在不久之前是葉星辰為她的兒子舉點滴,喂她的兒子喝下半瓶水,如果不是那樣,她的兒子連命都不會有了,可是這一轉眼,她就忘記了那份救命之恩,不,或許她沒忘,只是在這一刻,她故意選擇遺忘。
葉星辰忍不住蹙眉,想要跟她解釋一下,可她的委屈李毅看不過去,他的嫂子,他的救命恩人,被人這樣說,實在是忍無可忍!於是站起身,嗷一嗓子,衝著那名『婦』女喊道,“你吵吵什麼?這是我們嫂子!她是要送”
話還沒說完,那名『婦』女更是激動了,“原來是軍嫂!軍嫂就可以『插』隊嗎?是你們說要排隊的,現在什麼意思?你們帶頭違反規定啊?”
“沒錯!這不公平!這是徇私!”
“當兵的怎麼能出爾反爾?”
“解放軍都不可信了,我們還能相信誰?”
群眾們都紛紛有了意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人『性』的自私與醜陋在這一刻有所暴『露』,在生死關頭,是這些戰士們不顧自身安危挽救了他們的生命,可是在這一刻,他們卻質疑起軍人來了,在他們的心目中,軍人就該是萬能的,就該保護他們,可是他們卻忘了,軍人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他們也是血肉之軀,他們也有親人愛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奉獻!不需要被獎勵,但至少需要被理解!就算不能被理解,但也不能被汙衊!
葉星辰的臉『色』一白,委屈的眼淚一湧而出,她被說無所謂,可是他們不能這樣說這些戰士!
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生平第一次有想要跟人幹架的衝動,一把衝向人群,想要跟他們理論,為這些可愛的戰士們討個說法,可樓犀卻是忽然跳下卡車,一把將她拉住,“星辰,回來!”
“我不!”她掙脫著他的鉗制。
樓犀輕嘆一口氣,看著她泛紅的眼圈忍不住心疼,他知道她在為他們感到不平,可是軍人是不求回報的,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