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皮製衣服的。只有那沒有保護的頭部,方才是攻擊的最好部位。可是那遼軍也並不是任人宰割的案上魚肉,在宋軍從前面抱住他們的時候,往往還沒等其他兩名宋軍,將其制服。
遼兵就已經用胡刀,給抱住自己的宋兵來了個透心穿。在被勒住脖子的時候,遼兵也往往能夠拼命的從那宋兵手上,咬下一塊肉來。想要讓那宋兵放手。每每殺掉一個遼兵的代價,就是要付出一個、兩個甚至更多宋兵的生命。
尤其是在看著自己的戰友們,死在自己的面前時,那種震撼和痛心,是外人所不能體會的。很多去執行將遼軍抱住的宋兵,多半都已經是身患重傷。很多人死的時候,依舊是保持著,將那遼軍抱住的姿勢。
哪怕是後來,為了安葬那些宋兵,想要將其從遼軍身上移下來。無論那些士兵,用盡了多大的力氣,卻也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他們從那遼兵的身上移開。還有一些執行將那遼兵勒住脖子計程車兵,在這場戰役結束後,很多人的手臂上,已經是被咬掉了好幾塊肉,露出了那白森森的骨頭。
整個城牆上,都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揮之不去。到處都能看到,宋兵或者是遼兵的屍體。很多宋兵和遼兵,死的時候都依舊是保持這戰鬥的狀態。就連那些將領們,也是傷的不輕,單說是那曹彬,就已經被那遼兵給生生的,斬斷了大拇指和食指。
連刀都已經拿不穩了,為了能夠更好的斬殺敵人。曹彬乾脆就把刀和自己的手,捆在了一塊。“刀在手在,刀落手落。”這樣一來,他的手就越發的容易受傷,沒過多久,就已經出現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駐守西門的崔彥進,也在和遼兵肉搏的過程中,胸口處硬生生的被割掉了一大塊肉。整個人也因此而險些昏死了過去,只是他清楚此時他若是昏了過去,這整個軍心恐怕也會因此而渙散了。
為了不讓自己昏過去,崔彥進吩咐了自己的副將,若是看到自己暈過去。就立馬用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一道口子。十指連心,自己到時候必定會被劇烈的疼痛“喚醒”的。其副將拗不過崔彥進,只得答應了下來。等到這仗結束的時候,崔彥進的手指上,已經是佈滿了傷口。
杜彥圭那裡,倒也是一番苦戰。但不說他的副將,早就戰死了。單看杜彥圭那張,因被遼軍流矢擊中,而掉了一大塊肉的臉,就知道那戰局有多麼的慘烈了。城內的那五千機動兵,也用的差不多了。
可是這才剛剛到亥時,眼看著曹彬他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城牆下的蕭燕燕,內心就越發的難以平靜。只要再努力一下,這曹彬就完了。要知道離他們約好的收兵時間,還有四刻,這應該足夠了。而且放眼望去,這無論是楊業還是呼延贊,都不可能在一個時辰內趕到,曹彬這回就算是,再有能耐,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只是這蕭燕燕千算萬算,終究是少算了一步,她算到了楊業,料到了呼延贊。可是她卻獨獨把那米信給忘得一乾二淨了,畢竟這仗已經打了這麼久了,可是這米信卻是遲遲沒有出現過,就連這蕭燕燕都已經從遼國的上京趕來了。可是這本因和曹彬一道出發的米信,卻是遲遲不見人影。蕭燕燕自然就以為,這宋朝這回投入的兵力也就這麼多了。
正文 八十、視死如歸與世辭
可是這會因著米信,本就受太宗的命令,要晚些出發。而且他和曹彬他們相比,還是繞了一個遠路,自然去的就晚了。可是還沒等他趕到,就已經看到了這曹彬所發出的狼煙。心裡自然是知道大事不妙了,也顧不得其他什麼了。立刻親自帶了一萬鐵騎兵,日夜兼程前去援助,餘下的兵馬則命自己的副將,帶領著繼續前進。
還未等他趕到那涿州城的時候,隔著老遠,米信就聞到了一股弄弄的血腥味。一種獨屬於戰場的味道,米信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自己這回的任務,乃是同曹彬一道匯合之後,再商議如何奪取那“幽雲十六州”。
可是從這情況來看,這曹彬恐怕已經是和那遼軍打起來了。自己這曹彬若是敗了,自己恐怕也脫不了干係,畢竟自己可是隸屬曹彬麾下的馬軍統領。可是如今這主帥都已經在開打了,自己卻是遲遲不見蹤影。若是這仗勝了那還罷了,若是敗了,這曹彬為了脫身,恐怕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脫到自己沒有及時援助他這點上,到時候自己唯一的出路,恐怕只有以死謝罪了。
米信心裡一邊盤算著,一邊抓緊時間,吩咐下去,讓後面的人趕緊跟上,千萬不要掉隊了。幸好這米信這回領的不是步兵,而是馬兵,這行軍的路程是比那帶著步兵的楊業和呼延贊,要生生的快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