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所感。她得穩住!必須穩住!
“嗯。你是誰啊?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心情越起伏,語調反倒越冷漠,完全能騙過電話的另一頭。
是啊!熙語昨天就喚出她的名字了。其實她早該察覺到的。這輩子他們並不相識,為什麼他會知道她的名字?
許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對方明顯頓了一下,“我是席熙語。昨天在江邊遇見的那位男生,還記得嗎?哈哈!沫沫是名人嘛!在A大誰不認識啊?”
拜李青青所賜,她現在還真到哪都有人認出她,竟然連她上輩子的冤家也給引來了。“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找我有事嗎?”語調越來越冷硬,築起的武裝越來越厚重,厚重得她快無法感知自己的真實感受了。
“我想約你這個週日去商業中心逛逛,不知道沫沫方便嗎?”刻意跳過第一個問題,席熙語直奔主題,興奮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忐忑。
可惜處於封閉心靈狀態的袁沫沫全然無法感知,只是把語句直接傳遞至大腦,下意識地進行拒絕。“抱歉!不方便。另外我討厭你,請以後別再打電話過來。”也不等對方回覆,她便直接結束通話通話,並當機立斷地把手機關掉扔到一旁。
重重地撥出憋了良久的氣,袁沫沫頹然地癱坐在輪椅上,以手掩臉,涓涓淚水自指間逸出,刻意壓抑的情緒於此刻傾瀉而出,化為無聲的飲泣
宿舍樓下,一名身型瘦削高佻的男子緩緩垂下拿著手機的手,滄桑傷感的視線靜靜地粘著袁沫沫的宿舍,紅潤的嘴唇喃喃吐出,“沫沫,我會等你的”
20第二十章 攤牌與忽悠
嘀嗒嘀嗒!秋更深,雨更寒。綿綿秋雨為愜意的週日染上絲絲憂鬱。
天氣驟涼,讓人不得不多披一件稍厚的長袖外套。也許這場秋雨就是為了宣佈“夏日已逝,寒冬將至”而來的。
無論是颳風打雷也好,雨雪齊襲也罷,都無法動搖李青青對跑新聞的執著,更何況這區區秋雨?所以她一大早就冒雨跑出去,不知鑽到哪個角落挖掘她認為有價值的新聞去了。
而最近丁小飄貌似在與人合作籌備開網店的事宜,也是一大早就出去了。
於是乎,宿舍裡又只剩下韓曉雅和袁沫沫。
不同於以往。此刻,兩人之間瀰漫著少許尷尬,少許不自在,少許壓抑。
躊躇片刻,藏不住話的韓曉雅終是按捺不住打破沉默,“沫沫,你的腳還痛嗎?校醫允許你下床了嗎?”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遊移的目光一直不敢停駐在袁沫沫身上,粉拳緊握著,似乎在拼命壓抑著什麼。
“好多了!現在腳不痛了,倒是有點癢。多虧了陸校醫每天過來給我換藥,才好得那麼快呢!”袁沫沫眨了眨翦翦水眸,臉上漾著甜甜的笑花,清澈無辜的大眼柔柔地盯著韓曉雅,靜靜地等待著韓曉雅攤牌。
“沫沫。你跟副會長是什麼關係?”瞳仁猛地一縮,飽含巨大壓迫性的利眼“唰”的一下射到袁沫沫身上,韓曉雅決定不拐彎抹角,直入主題。
“曉雅,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了?我不過是剛加入學生會的無名小卒啊!能跟副會長有什麼關係?那天真的只是副會長經過,好心送我回來而己。”沒有絲毫畏縮,袁沫沫以純真無垢的目光迎視那殺傷力巨大的視線,以落落大方的姿態證明自己的無辜。
她想她重生後進步得最神速的技能就是睜眼說瞎話。過去的她只要有半點虛言就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讓人一眼看穿。如今即使是讓她當場編一個故事出來,也面不改色。
輕咬著下唇,韓曉雅異常糾結,與袁沫沫對視的目光也逐漸閃爍起來。沫沫是不會說謊的孩子。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可是
“那為什麼你明明認識副會長,報道日那天又否認?宿管阿姨所說的雨夜根本就是在招新活動開始之前!你不是心有鬼,為什麼要騙我?”一憶及宿管阿姨的那番話,韓曉雅的心又如針刺般難受,語氣又回覆之前的咄咄逼人。
“曉雅,如果我說我當時不知道卓同學就是副會長,你相信我嗎?
你還記得那個雨夜是我選修開課的日子嗎?我只是恰好與副會長選了同一門選修。回來時又恰好遇上忘記帶傘的副會長,就打算好心削他一道。
副會長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他又怎麼可能讓我冒雨送他回去。最後就變成他送我回來後借我的傘離開了。
你也知道宿管阿姨平時就喜歡誇大。結果我跟副會長最平常不過的往來,從她口中說出來就全變了味了。”袁沫沫邊說著邊拖著雙腳往韓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