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沫沫惘然迷失的側面上,無神的瞳仁不自覺地染上一絲喜悅,有點乾涸無血色的嘴唇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沫沫”席熙語有氣無力地輕喚著,打著點滴的大手情不自禁地抓住在他臉上游移的無骨小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神遊太虛的袁沫沫著實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把手一抽,藏於身後,遊離的思緒迅速回攏,武裝著脆弱無依的心。
“你醒了?”輕垂眼瞼,擋去眼中的慌亂,袁沫沫竭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以平靜冷淡的語氣掩飾內心的洶湧。
“沫沫,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嗎?”聲音因喉嚨乾涸而嘶啞,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欣喜與期待。
心底的武裝已完成,袁沫沫徹底斂去眼中的情感,再度抬眼,已掛上一副淡漠的面具,淡淡地道:“我去倒水給你喝。”
“沫沫,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嗎?”執著的小眼睛中透著一絲堅定,充滿期盼的目光直直地對上袁沫沫鋪上薄霧的水眸,席熙語不死心地再一次問道。
頭輕側,閃過席熙語充滿壓力的目光,袁沫沫抬起被緊握的手,目光輕柔地掃過那雙不要臉的大手,噙著譏諷的淺笑,淡淡地反問道:“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我能不陪在你身邊嗎?”
原本閃爍著期盼精光的小眼睛瞬間黯淡下來,生氣迅速從席熙語身上流逝,一下把他打回有氣無力的病怏怏原狀。
心不禁一窒,不忍正逮著武裝的縫隙不斷侵襲她的意志,讓她差點情不自禁地抱住那虛弱無助的男人。
然而在冷硬差點被攻陷的那一刻,指甲陷入掌心傳來的刺痛驚醒了她,讓她的心再一次硬起來。
她受那麼多煎熬就是為了在此生跟熙語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