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眸底的冷芒,表面上看似如月對她最不滿,其實她心底明白,一個明擺著厭惡你的人,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況且這兩起事件,做的極為隱秘,縱火事件已經過去兩天了,還沒查出來,說明主使者不是個簡單的人。
“真真,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風烈炎信誓旦旦的說道,大手擁緊她纖細的腰肢,嗓音低沉沙啞。
真真朝他露出一抹笑,直覺認為這事不會那麼容易就了結的。不過,這又何妨?
檀木書桌上香爐裡升起縷縷嫋嫋清雅香氣,香爐上那飄到空中的縷縷香霧,煙氣繚繞,若有若無的清香融入了空氣中--
風烈炎的俊臉在香霧中顯得益發的飄渺,冷峻。
* * * *
一刻鐘後,小翠,劉總管已經站立在風烈炎面前,兩人心下都惶惶不安,被王爺冷冽的目光盯著直冒冷汗。
風烈炎沉默不語,冷凝的目光注視著門外,手指輕敲著床沿邊的几案,發出“篤篤--”的聲響,每一聲落入劉總管和小翠心裡,他們都會不由得輕顫一下,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光潔的大理石上--
昏暗的天色,夾雜著淡淡溼意的晚風襲來,窗外的海棠花隨風搖曳,沙沙作響,烏雲籠罩了整個昏暗的夜空。
“啟稟王爺,如月夫人到。”
莫風站立於門外,垂首沉聲道。
他身後跟著嫵媚妖嬈的如月搖曳生姿的走入,隨著婀娜豐腴的身子走近,由她身上發出的濃郁豔香也飄散室內,真真不由得皺了皺眉,好濃好嗆得香水味!
“如月參見王爺,參見王妃姐姐。”如月媚眼一抬,瞥了眼風烈炎摟著的清秀女子,滿眼妒恨的盯著王爺環在她腰際的大手。
目光轉向風烈炎時,嗓音一嗲,輕啟紅唇:“王爺叫如月來,是為何事?”
風烈炎厲眼輕瞥了眼她,冷哼一聲:“如月,聽說你和王妃可有間隙?”
如月嫵媚的笑容望向面容冷漠深沉的王爺時,驀地僵直在嘴角,心中忐忑不已,想到落雲軒的起火,王爺不會懷疑是她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不就成了替死鬼?
咬了咬下唇,如月把心一橫,驟然跪下:“王爺,如月確實和王妃有些間隙,可是如月並沒有害王妃之心,請王爺明鑑。”
“你叫本王如何信你?你與王妃不和是事實,不是你還會有誰?”風烈炎字字句句慳鏘有力,目光凌厲的瞪著她,陰沉的黑眸裡早已認定她就是兇手。
站立一旁的小翠和劉總管皆一震,心頭更是惴惴不安。小翠抬眼偷覷了眼王妃,又迅速的垂下眼簾。
“來人,給我押去大牢嚴刑拷問--”
如月凜然抽了口氣,不可置信的瞅著王爺,驚撥出聲:“王爺,如月是清白的,如月是清白的!王妃,如月雖然妒忌你,可是並沒有做出對不起您的事,請您高抬貴手,饒瞭如月吧!”
“王爺,我認為此事和如月妹妹無關,放了她吧!”真真冷眼旁觀這一切,對風烈炎的做法不言苟同,沒證沒據,難不成要屈打成招?
“王妃你--”風烈炎黑眸裡染上惱色。
“如月妹妹,你可知我剛才遭人下毒的事?”真真隨口問道,雙眸仔細的盯著她的面容。
如月愕然的抬起頭:“下毒?”
風烈炎見狀,微微蹙了下濃眉,冷聲道:“如月,退下!”
“是,如月告退!”說完急忙起身,鬆了口氣離開,離開前還感激的瞅了眼真真。
“小翠,你手上的魚湯是從何人手中端來的?”真真突然開口問道,想到剛剛慘死的小狗,手腳驀地冰涼,語氣也趨於凌厲。
“啟稟王妃,那魚湯是奴婢從一個陌生的丫鬟手裡端來的,她說是劉總管叫她端來給奴婢,叫奴婢端給王妃進補的。”小翠戰戰兢兢的說著,低垂著頭,嬌小的身子害怕的微微顫抖著。
“冤枉啊,王爺,奴才並沒叫人端魚湯來給王妃喝。”劉總管一聽,慌了神,急忙跪下喊冤。
“砰”
隨著一聲巨響,可憐的白玉瓷杯被摔在地上,茶葉和水濺了一地。
風烈炎冷著一張俊逸的臉,猶如千年寒冰,小翠和劉總管渾身一顫,匍匐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可惡,王府裡盡養些蠢物,連魚湯被人下毒了都不知,要是王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本王要了你們的腦袋!”
風烈炎的眼眸中迸發出寒芒,駭人的氣勢讓小翠和劉總管心中漸漸浮現一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