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玉兒收拾好碗走了出去。
不一會,雨悄然無聲的閃了進來,單膝跪下道:“參見王妃,不知王妃找屬下有何要事?”
真真微皺眉頭,她還是不習慣他動不動就跪下,道:“雨,你先起來,等下你去一趟軍營,找蒼打探下軍營的情況。”
“是!”話落,人影已不見。
雨離開後,真真感到有些睏乏,想闔一下眼,不料米娃卻闖了進來,奔到她床前。
“姐姐”
“米娃,怎麼了?”真真撐著眼皮問道。
“姐姐,我今天發現好多人都離開小鎮,他們說邊城快守不住了,要搬家。”米娃皺著眉頭,嘟著嘴悻悻然的說著。
真真輕笑,輕揉了下她的頭髮,問:“米娃也認為邊城守不住嗎?”
“當然不,有姐姐在,肯定會守住的,而且我們也帶了那麼多糧草來,夠這些將士支撐好幾個月呢!”米娃睜大水亮的眸子,撅著嘴的說道。
“米娃,你也太看的起姐姐了。”真真輕嘆一聲,揉揉疲倦的眉心,雙眸微微眯起。
“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累了!早知道就不打擾你了。”米娃這才粗心的發現姐姐已經累垮了,不禁有些愧疚的說道。
“沒關係,米娃在這裡陪姐姐睡一會吧!”真真挪了挪身子,示意她睡在一旁。
“嗯,我等姐姐睡著再離開。”米娃聽話的躺了下來,真真唇畔逸出一道淺淺的笑容,慢慢的闔上眼。
夜晚,涼風掛著院子裡的落葉,發出沙沙的響聲,有些破敗的窗欞也被風吹的吱吱作響,真真披了單衣起來,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響動,她微微擰眉,渾身繃緊,這麼晚了,不會是盜賊吧?
“王妃!”門外,傳入一道冰冷的聲音。
是雨,真真鬆了口氣,忙點了油燈,移步去開門。
在燈光的照耀下,雨的臉色十分嚴肅和陰沉,本來就冷漠無情的臉,現在更加冷硬。
“發生什麼事了?”走進屋內,真真將油燈放在桌面上,淡淡問道,雨去了一趟軍營,加上他現在的臉色,真真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百姓捐贈給大軍的一萬旦軍糧在今日凌晨被人全部燒燬,軍營計程車兵已經斷糧一天了。”雨有些激動的報告道,冷硬的臉上肌肉跳動,似是隱藏著極大的憤怒。
“什麼?”真真嬌軀一震,差點打翻桌上的油燈,平復了下心頭有些紊亂的頭緒,深吸了口氣,鎮定的問:“怎麼回事?”
“因為軍中出了奸細,在焚燬僅剩的一萬旦糧草後,他他就失蹤了。”雨的聲音隱隱透著憤怒和痛心。
真真一怔,垂下眼瞼,暗忖,雨那麼痛心,看來應該是熟悉的人,想到這,心不由得一凜,急切的問:“那人是誰?玉淵呢,他現在可好?”
“是劉叔,我們這些死士的頭。”雨沉痛的閉上眼,繼續道:“王爺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已經斷糧一天了,士兵們計程車氣很低落”
真真抿了抿唇,雙眸透著決然,直直的望著雨,道:“雨,現在帶我去軍營。”
“不!”雨想也沒想的單膝跪下,冷硬的臉上一派堅定。除非他死,否則他不會讓王妃去冒險。
“雨,這是命令!”真真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命令道,如果她料的不錯,明早肯定會有一場硬仗,對於一天沒進食計程車兵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現在是半夜,王妃的身子再也經不起連夜的奔波,請恕屬下不能從命。”雨低垂著頭,硬是不妥協道。
“你雨,明早敵軍可能會來襲營,為了這裡的百姓,為了那些浴血奮戰計程車兵,為了王爺的安危,我的身體只是經不起奔波,最多是再次病倒,但他們卻不能倒,你知道嗎?”真真色厲內荏的開口,雙眸迸出厲芒,逼視地上的那道黑色人影。
雨高大的身軀一僵,良久像似下定了決心般,迅速的起身,緊抿嘴唇,咬牙道:“屬下遵命。”
真真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回到屏風後穿上外衣,將真空袋仔細的收好,留了一封信在桌面後,隨雨騎馬離開。
真真和雨兩人飛快的在小路上飛馳,一路上,偶爾傳來幾聲鳥鳴,頂著陰冷的夜風,“噠噠”的馬蹄聲在林子裡迴響。
。。。。。。
邊關軍營裡,冷冽的夜風在空曠的營地上颳起,如鬼哭狼嚎般,讓人毛骨悚然。營區裡的幾個主帳篷燈火通明,外面還有不少計程車兵在巡邏。
主帳篷裡,嚴肅的坐著幾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