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看見汪藻兩眼一眨不眨的瞪著我身後的冷傲霜和曲柔看,而且,口水幾乎是同時的流了一地。
這時,瞪著眼睛的兩女也回覆過來,看到進門後的汪藻和袁世劫後,又將紗巾蒙於臉上,站到了我後面向汪藻和袁世劫微微一禮。
等到兩女蒙上了紗巾後,汪藻的眼睛這才眨巴了兩下,他將口水擦了擦,對我道:“夢、夢得,這兩位是?”
眼睛卻還是不時的瞟向我後面的兩女。
我得意一笑,道:“她們便是我新取的夫人。”
然後,讓桃紅和印蓮扶著我走到汪藻的旁邊,在他耳邊低聲道:“怎麼樣,是不是跟仙女一樣。”
汪藻此時是羨慕得不得了,眼睛還是不時的眇著蒙上了紗巾的冷傲霜和曲柔兩女,同時說道:“夢得,你真是太令我意外了。”
這時,他又看到攙扶著我的印蓮和桃紅以及站在冷傲霜後面的黃菊和梅雪,忙道:“這不是印蓮麼,還有這些位是,天,夢得,怎麼你把天底下所有的仙子都取進門了。”
汪藻這個人就是有一樣好,那就是嘴皮和臉皮都不錯,儘管這種話幾個女人都聽到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們都還是向著汪藻微微一禮,並且輕笑了起來。
我讓六女各自回房,然後將汪藻迎入大廳,分賓主坐下後,說道:“你這種人我是最瞭解的,你是在楊州把錢花光了才來的吧,說吧,多少?”
汪藻忙笑臉相迎,道:“不是不是,我是最近聽說那天那個在洛陽金家犯案的採花賊花留香來到了蘇州,所以想叫上你一起去把他給抓住,要知道,那筆賞金可是天文數字啊。”
老實說,如果是前段時間,抓住花留香的那筆錢對我來說確實是比較多。不過,對於這些天來的貪汙受賄讓我這種在錢堆裡打滾的老油條變得充實了不少,並不是我看不起那些錢,只是,我隨便貪汙幾次修大堤的、築路的錢,便也多得多。
我笑道:“汪藻,你不要做春秋大夢了,別說你不可能能抓到那花留香,就算是我,也都抓不住他的。”
同時,眼睛看向歪在旁邊一張椅子上的袁世劫,道:“是吧,狼渣。”
袁世劫仍是那懶漢式的口氣,回道:“是吧。”
同時,眼神中與我交流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
汪藻這才嘆了口氣,道:“唉,早知道你會這樣了,想不到你這個青榜第一高手都說抓不住他,不過,我見到很多人說要來蘇州抓花留香呢。”
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作為蘇州刺使,一天有多少江湖人進蘇州我當然能查得出來,不過,我還是隨便一問:“什麼人呢?”
汪藻回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是那個白少仁呢,就是那次在洛陽被你打得跟血人一樣又在岳陽酒樓想找我們晦氣的那個。我是在一個酒樓偷偷的聽到他說要來蘇州的。”
我心中一驚:白少仁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可要報當初岳陽的那個仇了。
雖然說如果那天沒有白少仁和武當七星在岳陽圍攻於我,我也不會見到楚行天和楚依依。但是,圍攻當時元氣未復的我的這個仇我一定是要報的。
我忙向汪藻問道:“白少仁什麼時候來的?他帶了幾個人。”
汪藻再一次的回想一下,回道:“昨天在楊州動的身,可能和我們一樣今天就能到蘇州了,不過,他旁邊好像還有七個穿著道袍的武當弟子呢。”
原來武當七星也來了,我大喜,看來這次的帳我可以一次算清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我現在葉夢得的身份不可能出面教訓那個白少仁的,因為大多數人都知道洛陽和岳陽那件事,如果他要是突然橫屍街頭,人們一定會聯想到我。但是,他這次來卻給我製造了一個好的機會,如果他在追捕花留香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被我這個花留香給咔嚓了,那誰也不會懷疑到葉夢得的頭上來。
想到這裡,我嘴角掛起了一絲陰笑。
第十二章以身作餌
蘇州是個商業城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如果想親自在這裡找一個人,根本是大海撈針。但是,如果以我的刺使權力找一個人,不出一天便有了結果出來。
根據回報,白少仁和武當七星現正下踏在一家名叫清泉的客棧裡,我陰笑著命令那幾個衙役將那個清泉客棧的所有地方全數摸清,連一隻老鼠都沒有放過。
是夜,我假借和陳大人去樓上樓飲酒商討“公事”名義出了刺使府,一出刺使府,我便馬上化身為李棄,一路踏瓦的奔走於房頂之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