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倩強行把淚水嚥了下去,強笑著接著說,「咱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
啊他來了!這些話你可別和他說啊,除了妹妹你想要斷了我的活路,讓我滾蛋老闆,弟妹的電話!」
我已經快暈倒了,劉倩才把電話給我,慢慢地整理著衣服,在我邊上,也不急著走。
「喂?喂?」
舒寧在電話裡沉默了半天,我愈發害怕。
「你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舒寧,長出了一口氣,才徐徐說出打電話的目的。她今天下午要和我見面說個事,一個長輩突然去世了,她得陪一個朋友去處理一下他的後事,可能得要四五天的時間不在北京。
我一面打著電話,一面把劉倩推出了門。
「哪個長輩?」
「你不認識,和你沒關係。」
我猶豫一下,還是把借錢給施放的事跟她說了,也提到他女兒雪凝來取錢,說父女倆都很可憐,小姑娘來我家取錢時,把冰箱裡剩的PIZZA都吃了,還說很長時間沒吃PIZZA,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云云,用以加強我借錢的正義性。當然,隻字未提雪凝想讓我包她的事。
舒寧笑道:「家裡的錢都是你掙的,你想怎麼花還不是你的事。不過,聽你這麼可憐這個小姑娘,她人也應該長得不賴吧?
「嘿嘿。」她竊笑道。
「這和人長得漂亮有什麼關係!」我憤然道。
「嘖嘖!你這個人,最會裝了!在家裡面,你從來就不提劉倩,我可是見過她,那身材,那容貌,你要不動心才怪呢!還有這個小丫頭,現在都興老牛吃嫩草,信不信她要是長得難看,你肯定不會這麼形容她。女人的直覺是很強的。」
舒寧頓了一頓,突然又膩聲笑道:「紅杏都出牆了,綠葉還會耐得住寂寞?隨你了,不管是劉倩還是那個叫雪凝的,你別搞出一身病就行了。」
我叫起撞天屈來,嘴上死不認賬,幾乎要斷指發誓,但心裡別提多愜意了。
下午二點施放老婆手術,他說要請個假去醫院。我又想起了雪凝,雖然當著她老爸,包養之類的話打死我也說不出口,但心裡還是惦念著那個小妖精一樣的可人兒,再說也是我借錢給他家做手術的,便說好陪他去醫院看看。
掛了電話,和施放開車開到醫院停車場時,我讓施放留著這把車鑰匙:「你有時間的話,先替我跟著我老婆。有一個叫張言的老闆,現在正勾搭她呢。我實在不想讓我老婆和他發生什麼故事。如果她非要出牆,你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不過,你家裡這麼多事,讓你來搞定我老婆,怕你沒這個心思啊。」
「我老婆?」施放臉上一抹慘然的微笑,「前前後後幾十萬,家中早空了,我一天十八個小時,分隊裡一個哥們也像我這樣幹,前些天剛累死在車子裡。雪凝這些天,為了照顧她,天天晚上都只能睡上三四個小時,我們全家對她都夠意思了。這一次是最後一錘子了,賣兒賣女的血本都用上了,還要怎麼的?雪凝的路只能她自己走,我呢,當不了一個好爸爸,可我不能連個男人也當不了吧?」
說到這裡,他斜著眼看我一眼。我低下頭,暗自長嘆一聲。
「可憐她到現在,連臺電腦都沒有,一想到這我就想哭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對她好一點,只要她不再玩同性戀,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是不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醫院,找到雪凝後,她的表情依舊很淡漠,好像有些懶得理人,隨著手術時間的臨近,大家都開始緊張了起來。我和施放坐在長椅上,雪凝一個人坐在另一隻長椅上,面向著牆壁坐著,低著頭,削瘦的肩膀和長長的脖子,寫照出一種超然世外的寂寞與孤獨,讓我很想過去摟住她,給她一些溫暖和力量。
手術剛進行了半個小時,正在昏昏沉沉的我,突然聽到「咚」的一聲響,回臉一看,雪凝已經趴在了地上,手捂著腦袋,好像暈了過去。我和施放同時奔了過去,扶起了她,雪凝本來就很蒼白的臉色一點血色也沒有,慢悠悠地睜開眼,施放已經急得叫起護士來了。
「沒事,爸,我中午沒吃飯。怕是血糖低了。」
「你怎麼不吃飯?」
「你把錢都帶走了,爸。」
「可你手上不還有劉總給咱們的好幾萬嗎?」
「不在公司的時候,你還是叫我大慶吧。」我低聲地說道。
「都怪他,幹嘛只給我整票子,顯得很有錢是不是?也沒給個十幾塊的零花錢,我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