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聽之任之。但現在,不採取行動是不行了。可是,醫生又怕自己採取行動會使西碧爾的名字上了警察局的登記簿,會將西碧爾送進精神病院。為防止這兩種可能性,醫生這一次又沒有去找警察。
儘管從郵戳來判斷,佩吉·安從費城寫信迄今已經五天,醫生決定還是打電話給大森林飯店試試。她猶豫的只是不知找誰是好。飯店登記本上的名字,可能是佩吉·安·多塞特,也可能是佩吉·安·鮑德溫,因為佩吉·安兩個名字隨便用。其實,西碧爾可能用她十五個化身的任何一個名字。甚至是一個尚未在醫生面前露過面的新化身。
“這是大森林,早安,”大森林飯店的預訂臺接通了。
“早安,”醫生說。“有沒有一個多塞特小姐在你那兒登記過?”
“1113室,”預訂臺的職員回答。“請你等一等。”
“不必費心了,”醫生突然小心起來。由於不知道是哪一位多塞特小姐出頭露面,她迅速地改了主意。“請接女服務員好嗎?”醫生覺得在佩吉·安意識迷亂時最好不對她說話。
電話接通後。醫生告訴女服務員:“我是大夫。我一個病人多塞特小姐,住在1113號房間,身體不好。能不能請你進去看一看她,然後告訴我她現在的情況怎樣。如果你不告訴她我跟你談過,我就更加感激不盡了。”醫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女服務員,請她在回電話時告訴電話接線員這長途電話費由醫生自己支付,然後坐下來等候。
十五分鐘後,女服務員的電話來了。“是威爾伯大夫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