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答,卻嘟噥道:“海蒂有些古怪。”
“不僅是古怪而已,多塞特先生。如果剛才我講的是真的,那她也不僅是神經質而已。”連珠炮一般的問題使他感到房屋都旋轉起來。從死去的往昔中復甦的回憶,使他的雙手又疼痛起來。這是他當初破產後所患的神經炎的後象①。
“嗯,海蒂和西碧爾兩人相處從來都不融洽,”威拉德解釋道。“我覺得母親和女兒應該親密才是,而我為她們的爭執深感煩惱。當她們相持不下時,我總是說:‘海蒂,你為什麼不去休息一會兒,要不然,就磕些硬殼果吃呢?’我總是希望海蒂和西碧爾會很快好起來。”
“那是西碧爾十幾歲時的事,”醫生提醒這位父親。“但當西碧爾非常小的時候,甚至是一個嬰兒的時候,是否發生過什麼事呢?”
“你想必知道了一些我還不知道的事,”他一邊回答,一邊不經意地撥弄著指甲。
他覺不覺得西碧爾作為一個孩子受到了次數實在過多的損傷?他煩惱地迅速答道:“當然,孩子嘛,總會傷這兒傷那兒的。”他能否記得傷著哪兒啦?不,記不得了。他記得西碧爾肩膀脫臼,喉部裂傷麼?“噢,是的,”他答道。抿了抿他很薄的嘴唇。
怎麼會發生的?
他沒有回答,但他臉上那不由自主的抽動表明他多麼不自在。他心裡慌張,但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