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掛掉,裴逸將手機放到一旁,然後又將懷裡的女人攬的緊了些,他腦中回味著剛剛的滋味,這一晚足夠他回味很久了,都說小別勝新婚,一點都不假,他有點得意地想自己這策略還是正確的,要是像以前的話,一定是他百般纏著她,然後她不耐,還要說上那麼一兩句冷言冷語的刺激他。現在這樣多好?她主動地問他怎麼了,在她沒回過神之前一舉拿下,最後她也沒精力跟他計較了!
低下頭吻了一下小女人的額頭,想著她剛剛的低喘,他的心又有點躁動起來,要是再把她折騰醒然後想也知道她明天估計要在床上過一天了,那女人不跟自己拼了才怪。
睡吧!他的唇角還揚著,笑的很幸福!
“啊!”一聲悽慘的叫聲響徹整個別墅,就連外面的人都能聽到。
二虎趕緊闖進司徒少爺的房間,只見少爺舉著手機在屋子裡暴走,下身只穿了一條平角褲,他看到二虎,怒瞪著眼說:“誰讓你進來了?滾出去!”
睡的正香,忽然接到一條彩信,開啟是自己被打屁股的那張照片,這簡直比午夜兇鈴還要驚悚,他不暴走就怪了,該死的裴逸,竟然敢威脅他?這照片怎麼到他手上的?肯定是馮婷婷,照片當初是她照的,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居然真敢把照片給了別人。
關鍵是喬喬有沒有看到這張照片?他一想到這麼丟人的照片被喬喬看到,然後她失控地大笑,他就忍不住拽自己頭髮!
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他要是放過馮婷婷就不叫司徒遲,哪怕再被揍一頓也不能饒了那個女人!司徒遲咬著牙,把那條彩信刪掉,裴逸你夠狠,別有什麼弱點落到我手中,否則玩死你!
清晨,綠依睜開眼,看到的依舊是自己熟悉的地方,白色的天花板,自己買來的淡綠色桌布,昨晚的記憶浮現在腦中,她馬上跳起來仔仔細細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還好沒有哪裡疼的,也沒發現身上有什麼異樣,她長長地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又是疑惑,昨晚那些人來幹嘛?
時間不早了,這一覺竟然睡到了中午,趕緊洗漱完出去吃飯吧!她走到浴室,拿起刷牙缸子抬起頭無意地掃了一眼鏡子,“啊!”的一聲,隨即就是噼裡啪啦牙缸牙刷牙膏掉了一地,她瞪大眼睛看著鏡子裡的人,這——是誰?
這是她,可又不是她,說是她,以前令她覺得驕傲的那部分都沒有了,那種溫柔又弱弱的感覺,很女人的,可說不是她,這又實實在在是她的眉眼,總之這是一個有點陌生的她,一個看起來有點冷硬的平常女人,誰都不能說這不是她,可平白的多了幾分男性化特徵,少了女性化特徵,看起來十分普通!
她想起昨晚背上的疼痛,現在想起來那應當是在脊椎裡打麻藥,而目的就是給她整了容,她現在一點跟喬沐希相像的地方都沒有了,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幹的,除了裴逸沒別人了,他看不得有人跟他老婆長的一樣!
一股莫名的氣憤充斥著她的胸中,憑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做?難道她就願意跟他老婆長的一樣嗎?她從中得到什麼好處了?全都是壞處!此刻她已經忘了自己藉著裴逸的名聲不用去陪討厭的客人,忘了她向外散佈的那些流言,忘了想取代喬沐希陪在裴逸的身邊,她只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這一切都是裴逸跟喬沐希造成的,如果沒有喬沐希,她也不會這麼慘!
拿頂帽子戴在頭上遮住額上的傷,氣呼呼地開啟門,走了沒兩步,旁邊屋子的小姐妹出來,看到她愣了一下,“綠依?”
這是綠依嗎?怎麼看起來有點彆扭呢?
“哦,我還有事!”她低著頭匆匆走了。
一連碰到幾個人,都是這種反應,她覺得煩,乾脆坐了車回家,那次媽媽來這裡找她之後她一直沒回去,也不知道弟弟的事怎麼樣了!
坐了很長時間才到家,此時剛過中午,大家都在休息睡午覺,村裡很安靜,她走到家門口,家裡聽不到一絲動靜,她輕步走進去,推開門,昏暗的屋內竟然看到爸爸媽媽都在家,可是這氣氛
爸爸看到她之後一下子就激動起來,拖著殘破的腿站起來,舉起柺杖就砸了下來,用濃重的口音罵道:“你害不害臊?居然去那種地方工作?我沒你這個不要臉的女兒!”
綠依媽抬起眼麻木地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皮。
綠依急了,一把抓住父親的柺杖,向一旁甩了一下,綠依爸沒站穩,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他指著綠依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不害臊,我為了這個家去那種地方工作,你們還說我?”她喘著粗氣,這些年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