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沈顏兒心中揪痛,不忍再看。
“顏兒表姐,悅兒這般做,也是一心為你著想。”趙宏悅卻置之不管,任由小佑兒啼哭,她哂笑道,“你想,以你與少爺的身份,怎能讓我們的小佑兒,認祖歸宗?如今,佑兒是沈家最尊貴的小公子,以後,錦衣玉食,一世榮華。可是,倘若讓佑兒跟著你,可憐我們小佑兒,便要揹負一生的罵名,無法抬頭。那時,世人就會罵我們佑兒,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而且…而且還是表姐你與親弟弟苟且之後,所生的…孽種。顏兒表姐,你捨得嗎?”
“…悅兒,求求你,別說了,別再說了,,”沈顏兒極力偽裝的堅強,徹底崩潰,玉容悲楚,眼底含淚。
趙宏悅面上雖為她設想,但實則,卻是威逼利誘。
佑兒與他,都是她此生最親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去傷害他們?佑兒是他的孩子,交由趙宏悅撫養,確實能名正言順地回到他的身邊,既如此,她又有何所求。
這一世,她聲名狼藉,怎配當佑兒的孃親。沈顏兒虛弱地靠著桌沿,含淚搖頭。
“顏兒表姐,悅兒絕無逼你之心,若你要將佑兒之事,告知少爺,悅兒也無話可說,”趙宏悅溫婉和善,儀態端莊,“現在,在表姐的面前,有兩條路,當佑兒的孃親,亦或是…姑姑,顏兒表姐,你想清楚了嗎?”
“我有選擇嗎?”沈顏兒悲涼一笑,她怎還有選擇,她不想毀了佑兒,更不想毀了他,毀了沈家。
“悅兒,好好照顧他們。”沈顏兒一開口,便已嗚咽。
將孩子與他,託付給趙宏悅,縱使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今日,她盛裝前來興師問罪,本就為尋一個真相,沈顏兒心裡明白,這一生,她只能當佑兒的姑姑,而非孃親;只能當他的姐姐,而非妻。
只要她的孩子尚在人世,只要他們父子兩過得好,她於願足矣。
“顏兒表姐,且慢!”趙宏悅喊住欲要離開的沈顏兒,低三下四地道,“顏兒表姐,悅兒想求你一件事?你也知道,悅兒如今只是少爺的姬妾,身份卑微,可悅兒決不想委屈了我們小佑兒。顏兒表姐,小佑兒需要一個嫡子的身份,此事,你能幫悅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