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慣了,再加之,這些年,趙慕恆很少待在府中,故而,她在趙府,向來說一不二。
趙府的管家,一臉為難地看了一眼趙慕恆,顫微微地道,“回夫人,賬房沒錢。”
“沒錢?”路嵐氣得摔了手中的茶杯。
怎麼可能,趙府怎會沒錢?路嵐不敢置信地望向趙慕恆。
“趙老爺,若趙府實在湊不齊五十萬兩,不妨拿尋香閣與四方客作抵押。”韓老爺環顧正堂,落井下石地道,“若不夠,趙府的祖宅,也值些銀兩。”
四方客,歷經趙府幾代經營,已成為蘇城數一數二的茶樓,在十幾年前,曾名噪一時;而尋香閣,本為城南李府的產業,李茂生死後,被趙慕恆據為已有。
“不行!”趙慕恆一口回絕,趙府再落魄,也決不會出賣祖宅。
“趙老爺,那就得罪了。”韓老爺臉上笑意頓失,伸手一揮,指著趙公子道,“帶走!”
“娘,娘…,救我,救我…”趙公子早已沒了平日裡的囂張跋扈,縮在路嵐的身後,瑟瑟發抖。
“趙慕恆,毅兒是你唯一的兒子,若毅兒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趙府斷子絕孫吧!”路嵐威脅道,這些年,趙慕恆雖娶了不少姬妾,但一直無所出,若非她給他生了個兒子,依趙慕恆的絕情寡義,早把她休離出府了。
“都是你慣得。”趙慕恆嘆道,終是不忍心。
“韓老爺,何必拐彎抹角,有話大可直說。”若真要抓人抵債,何必等他回府。趙宏毅再不爭氣,也是趙慕恆唯一的兒子,就如路嵐所言,趙慕恆若不管趙公子的死活,趙府只能斷子絕孫。
“趙老爺,你可真沉得住氣。”韓老爺一笑,那雙精明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道縫,“其實,令郎所欠的五十萬兩,已有人出面,替令郎還清了。”
“那人是誰?”趙慕恆心中警戒,到底是誰,一出手便五十萬兩。
“趙老爺,你糊塗了,在這江南之地,一擲千金,而面不改色的主,自然便是…,”韓老爺故作神秘,笑道,“…吳中沈家的少爺。”
沈少爺也太謹慎了,要他一再試探趙府的虛實,看趙慕恆的神色,估計城北趙府,確實已被沈少爺逼至山窮水盡。
韓老爺一提及‘沈少爺’三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