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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包。

這裡有照片,杯子上有兩種指紋,其中之一是老闆娘的指紋,另一個則是拇指、食指、中指三隻手指的指紋,是那三指男人的。從日本刀、刀鞘及弦柱上也檢測出相同的指紋,尤其弦柱上只有沾有血跡的兇手指紋。日本刀和刀帕上也留有賢藏模糊的指紋;至於指套,照理說,裡面應該留有兇手的指紋才對,但因為沾了太多鮮血,反而檢測不出來;至於鐮刀,刀柄是木製品,所以沒法檢測明確的指紋。”

“這把鐮刀是”

“是這樣的。”

磯川探長將身體往前傾:

“這把繳刀嵌在偏院的樟樹樹幹上,經過我們調查,一柳家大約在一星期前曾找園藝工人整修庭院,我們找到那個園藝工人,他表示確實是當時忘了帶走的,但絕對沒有把刀嵌在樟樹的樹幹上。根據常理推斷,帶大鐵剪爬上樟樹或許還有可能,但,絕不可能帶著鐮刀爬到樟樹上幹活,因此,園藝工人的話應該可信。”

探長一口氣說到這裡,接著他又說:

“這把磨得很鋒利的鐮刀為何嵌在樹枝上?我想其中大概有某種意義,所以暫把它扣留起來。”

“看來疑點還真不少,對了,現場的指紋如何?”

“現場有三個地方檢測出兇手的指紋:一個是八個榻榻米房間後的壁櫥內,這裡的指紋未沾血跡.不過另外兩個地方的指紋沾有血跡。一處是遮雨窗內側,另一處是房間南側的柱子上。原本這個指紋應該最容易發現才對,就因為偏院全部漆上帶黃色的紅漆,一時疏忽,最後才被發現。”

“哦,這麼說,不可能是自殺了。”

“自殺?”

磯川探長瞪大了眼睛。

“這不是我個人的意見,而是有人認為賢藏用刀刺入心臟自殺,再從欄間將日本刀丟出屋外。”

“只要是看過現場的人,就不會有那樣笨的想法,從插著兇器的現場判斷,根本沒有這種可能。再說弦柱,確實是雪停了之後才丟到落葉堆的,就算撐開遮雨窗,也無法從室內將弦柱丟到那裡。奇怪,誰會有這種想法?”

“是妹尾。對他來說,這樁命案最好是自殺,因為這樣就可以不必支付保險理賠了。”

“哦,妹尾是那位保險公司代理店的負責人。賢藏到底投保多少金額?”

“五萬圓。”

“五萬圓?”

難怪探長感到驚訝,以當時的鄉下來說,五萬圓確實是一筆鉅款。

“什麼時候投保的?”

“好像是五年前。”

“五年前?單身的賢藏為何要保這麼高額的險?”

“五年前隆二結婚時,兄弟幾人就分了家,但是因為三郎最不愛親戚尊重,因此分得很少。或許為了彌補分家不公吧,賢藏當時投保了,權益讓給三郎。”

“這麼說,保險受益人是三郎了?”

磯川探長的內心忽然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三郎在婚禮當夜送川村的叔公回家,然後在他家留宿,換言之,所有關係人之中,只有他有最明顯的不在場證明,這說不定反而隱含著某種重大的意義

磯川探長開始焦躁地捻著鬍鬚。

第八章 金田一來了

金田一這個人

十一月二十七日,一柳家發生恐怖殺人案件的第二天。

一個青年在伯備的清車站下車,信步朝川村走來,這人大約二十五、六歲,面板白皙,身材比中等略矮一些,相貌平凡,身穿碎白點花紋的羽織及和服,細條紋長褲,羽織及和服都皺巴巴的,鬆垮的長褲下,一雙藍色襪鞋已嚴重磨損,腳趾頭像要穿出鞋面似的。木屐的後跟也快磨平了,帽子變形總之,和當時的年輕人比起來,顯得既不修邊幅也無精打彩,他就是久保銀造打電報請來的金田一耕助。

這位青年過了高川,走向川村,右手握著柺杖,左手插在前襟裡,前襟裡大概放著雜誌或記事本之類的東西,看起來鼓鼓的。

在當時的東京年輕人作這種打扮並不稀奇,尤其是早稻田附近的學生宿舍一帶,一些小型劇場的工作室裡。多的是像這樣的人到處遊蕩著。

這位青年的神秘氣質,至今仍然鮮明地留在詳知事件始末的村民的記憶中。

“像那麼不起眼的年輕人,卻輕易地解開了連探長也束手的案件,因此,當時大家都認為東京來的人,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由這段話可知這位青年是一柳家的古琴殺人案件中,協助警方破案的重要人物。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