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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三指男人昨天又出現在一柳家宅邱了。”

“是啊,今天一大早警方又忙成一團,同時,這附近已經佈下警戒網,你可得小心些,不要穿得怪模怪樣到處遊蕩。”

“別唬人!我可是十指齊全幄!不過,那三指男人究竟躲在什麼地方?”

“大概躲在通往久村的山裡,村裡的青年團已經進行搜山總動員,看來事情是越來越嚴重了。”

“一柳家不會是遭到什麼詛咒吧!前代家主作衛死法極慘,二房良介的父親聽說也是在廣島切腹自殺的。”

“今天早上報紙刊登了‘被鮮血詛咒的家族’這樣的報導,其實,這個家族始終讓人覺得有點陰森森的。”

山村的人所說的“被鮮血詛咒的家族”這件事,已在那天早晨的地方報紙上詳細刊載,金田一當然也看到了。

在十五、六年前,亦即鈴子出生後不久,賢藏的父親作衛就去世了。他生前溫文儒雅,是極為明理的人,但是耳根子軟,容易受外界的影響,一聽到什麼不順耳的話,往往會變得不辨是非。鈴子出生後沒多久,他和村人因田地的事起爭執,在互不相讓的情況下,有一夜,作衛手持曰本刀到對方家中,雖然砍死了對方,自己也身受重傷,回家後當夜就死了。

村裡的老年人將那件事和這次殺人事件連在一起,又加以穿鑿附會地說,作衛砍死人的刀是“村正”,賢藏夫婦也是被“村正”所殺,因此“村正”在一柳家作祟。

事實上,這個說法是錯誤的,作衛殺人所用的刀不是“村正”,案發後,那把刀已經被供奉在菩提寺。至於這次事件中兇手使用的刀是“貞宗”。但是,報紙會刊出一柳家是“被鮮血詛咒的家族”這樣的字眼,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良介的父親隼人,也是用日本刀結束自己的性命。

日俄戰爭的時候,隼人自願從軍,在廣島服役,卻因部隊發生違法情事,必須負責,結果他以上尉軍官身分切腹自殺。當時一般人都認為以自殺來表示負責確實可敬,卻也沒有必要採取切腹的激烈手段。由此可知,一柳家族器量狹窄無法容人,自然很容易衝動。

話說回來,金田一聽到三指男人昨晚又在一柳家露出的訊息時,心想會不會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便急忙往一柳家趕去。他的心裡惦記著受傷的婦人,並且清楚記得她被抬井木內醫院。

第九章 貓墳

金田一登場

金田一耕助抵達山谷中的一柳家時,還不到中午。愈接近村落,四周的人家悠多,也可以看見騎著腳踏車的巡佐們來來往往。

金田一耕助抵達時,一柳家的人都已經在飯廳裡集合了。原本默不出聲的銀造一聽到金田一的名字,馬上有了精神。

“嘿!你終於來了。”

銀造來到玄關迎接金田一,臉上浮現出難得的親切笑容。

“大叔,這次很謝謝”

“不要說客套話,快來,我介紹你跟大家認識。”

昨晚銀造已經說明金田一耕助要來,因此飯廳裡的人都感到很好奇。當大家見到年齡和三郎差不多,又是滿爾亂髮、相貌平凡、毫不起眼的金田一時,全都愣住了。

鈴子睜大眼睛,天真地問道: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偵探?”

系子刀自、三郎和良介有點驚訝地注視著金田一,只有隆二禮貌地向遠來的客人寒暄幾句。

銀造介紹過後,立刻帶金田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並將前天晚上到現在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其中有些金田一已經從報紙上看到,但是並不很詳細。銀造說完案情之後,並談到自己的發現:

“目前嫌疑最大的是神秘的三指男人,不過,有很多事情我無法理解,首先是隆二。他在案發的當天一早和三郎一起回家,當時他說他剛從九州回來,事實上,前一天我帶克子從五島搭火車來時,他也在同一列車上。”

“哦!”

金田一耕助忍不住發出輕呼。

“這麼說,他隱瞞了案發時人已經在附近的事實咯?”

“不錯!還好他沒發現和我搭同一班列車,不過從二十五日晚上到二十六日早上這段時間,他應該已經在這附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說。既然二十五日晚上人已經在這裡了,卻不來參加婚禮,實在說不過去。”

銀造冷冷地向餐廳看去,不久又恨恨地加上一句:

“不只這個人有問題,我感覺到這宅邪的每個人或多或少知道些內幕,卻又互相庇護而有所隱瞞,同時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