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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是阿永說要搬過來。如果我和你們透過視訊聯絡,還有抱著北鼻給你們看的事被他撞見,恐怕他會發現我們三人串通的計劃,到時候很有可能會被迫中斷,或引起阿永更激烈的反應也不一定。阿永的脾氣有多火爆」男人苦笑了下。「我記憶猶新,實在不想一下子就領教『未成功,便成仁』的滋味。我建議,還是謹慎一點,等確定安全的時候,我一定會抱北鼻過來的。」

關瑄在彼端點著頭,同意他的看法。

『阿爸一發火,活像神話中的鬼夜叉,手下絕不留情的。』

她身旁的男子,陡地打了個哆嗦。『這、這麼可怕啊?那、那要是我們沒有贏到最後勝利,中途跑回臺灣的話,我豈、豈不是會被你爸打死?』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挨阿爸打的,大不了我們一起被打死。』

男子『不、不、不』地搖頭。『我一個人捱打就好。這次的事,已經讓我大徹大悟了。就算被長輩反對、挨大家的打罵,對的事就該好好地堅持下去,才不會失去更重要的東西。』

男子不忘深情地凝視身旁的關瑄,緊握著她的手不放。關瑄回給男子一抹如花笑靨,陶醉在兩人塑造出的你儂我儂的兩人世界中。

對於從頭到尾都在旁觀察這兩人破鏡重圓的過程,並在其中扮演了一點助力的「善意第三者」的角色的男人來說,關瑄的未婚夫能這麼想是好事。希望他不是嘴巴說說,還能以行動做到。更希望他不要忘記當初是多麼辛苦,才擭得了關瑄的原諒,而好好地珍惜這一切。

『那可是你那邊呢,謝醫師?阿爸他搬過去住不會不方便嗎?』

與其說是不方便,倒不如說是太方便了。要如何隱藏住自己的「本性」,可會是個大問題。

「他一直說要代替你來照顧北鼻和扛起家事,我也拿他沒轍。」

瞠大了眼,年輕小媽媽驀然一笑。『謝醫師在阿爸的面前真的抬不起頭來呢,為什麼會這樣?』

不是抬不抬得起頭的問題。他刻意地對關永讓步,是不想放縱自己洶湧澎湃的激情。倘若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話場面早已失控了。

「等你們手捧著勝利獎盃,光明正大地回來,跪在阿永面前求原諒的時候,我會記得你現在挖苦我的這筆帳。」故意口氣冷淡地回應。

『對不起、對不起,謝醫師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我這小人兼弱女子的一時失言嘛!』

男人注意到了,當關瑄在向自己撒嬌時,她的另一半難掩妒忌的神情。好不容易才脫身,男人不想再被捲入這對夫妻的「泥沼」裡,主動地說「我還有些報告要看,失陪了」,結束了這段跨海視訊。

「呼」地吁了一口悠悠長氣。

閉上眼睛,頭靠著椅背。克服種種困難,一切都如自己所計劃地走到了今天的局面,但是接下來的難題,是要如何利用這短則三個月,長則一年的期間,讓某人依賴自己到無法再離開自己身邊的地步?

他的手上,有一張無敵的王牌。

愛孫心切的少年阿公,當然願意為了金孫做出任何犧牲。

可是一旦使用了這張王牌,男人知道自己再也別想讓阿永正眼看自己一眼了。

這會比小時候自己的一時失言更糟糕,畢竟過去還有不懂事作為藉口,現在無論他做出什麼,都沒有任何的藉口可以逃避。

明天,他們即將同居在一個屋簷下了。

男人本想先裝弱個一陣子,等博取了阿永的同情,再把他拐進屋子裡來的。想不到這麼快,同居的機會就降臨了=實現了夢想的第一步。

這讓男人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增加了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憂的是阿永對自己的內疚這麼深,相對地日後要告知阿永事情真相的時候,阿永的憤怒也有倍增的可能。

這次,可能不是一拳就能了事的,我最好先做點心理準備。

男人回想著阿永拳頭的威力,覺得上次被揍到腫了一個禮拜才消退的地方,隱隱約約又抽搐起來。

總而言之,這第二次的機會萬一砸鍋了,照阿永的性格研判,也不必期待會有第三次的機會,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

對了。

男人倏地睜開眼,拉開了抽屜。為求保險起見,還是把這張離婚協議書放進附有鎖頭的檔案鐵盒裡比較安心。

可是鎖好了檔案後,男人望著掌心中的鑰匙,這會兒又要苦惱鑰匙該藏放在哪裡比較好。他在書房裡舉目四望,發現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他放心,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