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事!拜你的雞婆之賜,現在我得想盡辦法,在深更半夜時,偷渡一盒冰淇淋來換冷凍庫中的那一盒,還不能被你發現。
然後我才能用那把鑰匙,開啟書桌中的保險櫃,取出那一份絕對不能被你發現的檔案。
防小偷卻防到了主人,這一定是關永始料未及的結果。
「哈啾!」
關永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他揉著鼻子,嘟囔著。「哪個傢伙偷罵我?」
「我想是你穿得太涼快了。雖然白天氣候很熱,但最近一到晚上就冷得快,你還是快去加件衣服,還有順便把頭髮也擦乾,小心不要感冒了。」
順便的順便,也可以讓秉竹吃了過多冰淇淋的眼睛,減少一點噴鼻血的刺激。
光是想象一下今天晚上的「夢」會是多麼香豔、刺激的黃,秉竹就不由得嘆了口大氣。
這陣子一直在夢境中消耗自己的精力,這是他脫離青春期+丟掉童貞以來,印象中最頻繁夢X的一段期間,而還不知這種酷刑得持續多久呢
? ? ?
夜闌人靜時,一道身影鑽入了關永暫時借住的客房內。這已經成為謝家的深夜,必定上演的「慣例」了。
秉竹無聲地站在床畔,凝視著關永的睡臉,然後內心接受每天一次的天人交戰考驗。
究竟是要選擇卑鄙、懦弱、無恥的小人,趁人不備地偷襲?
抑或是要選擇清高、虛偽、自虐的君子,流著口水在旁邊飲恨?
約過了三分鐘,他的答案出爐了,即使再怎麼掙扎,他的答案始終只有一個。
卑怯又如何?我已經無法在乎體面、名聲、道德等等的東西了。
我想要我要
閉上眼睛,宛如在膜拜般的虔誠,又宛如在祈禱似的絕望,秉竹輕柔地銜住他溫暖的唇辦,淺嘗著他的氣息。
今夜他的溫度似乎比以往來得更溫暖、更熱。
不太對勁秉竹皺著眉,離開了他的唇,採了下他額頭的溫度。
好燙!
秉竹想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場夜襲,竟意外地讓他及時發現了關永的身體健康亮起了紅燈。
? ? ?
躺在床上的關永,一無平日的活力、二無平日的飽滿元氣,只剩一個咳嗽個不停,臉色蒼白的病夫。
這真是太丟人現眼了。
自己明明是來照顧女婿和金孫的,如今只是一個打掃造成的滿身大汗去吹到冷風,便與疲憊、穿太少結合成感冒病菌,將他徹底K。O。。
「阿永。」
抬起頭,謝秉竹彎腰捧著一杯水,拿著幾顆藥丸遞給他。
「把這個吃下去之後,好好地睡一覺,應該會快活一點。」他以醫生的面孔說完後,又放緩口氣說:「北鼻你不必擔心,我今天帶他去上班。在我們院內有臨時的託嬰中心,有專人會照顧他。」
「歹勢。」
「你真心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快點讓自己康復吧。今天禁止外出,要在家中好好休息,明白嗎?」
這一刻,還真搞不清楚誰是長輩、誰是晚輩。
「不過我有答應一位人客,今天要把車子修好交給他的。我就差一點點上上油的功夫,去一下也沒關係吧?」
「絕對不行!去外頭吹風,感冒萬一惡化怎麼辦?小看感冒,可是會吃大虧的。況且家中有北鼻在!」
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這輩子老子感冒,全靠意志力醫好的,在這次之前,也沒啥問題地自動痊癒了啊!
「阿永,答應我,你會待在家裡。」
關永覺得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幹麼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小又輩分低的傢伙指使,就算他的身分是醫生
「你不答應,那我就不出門,今天請假在家中照顧你。」秉竹冷道。
他突然一副鐵了心、橫了腸的表情,叫關永嚇了一大眺。
喂喂喂,我可不想被一群準媽媽圍剿!
逼不得已的,關永點頭說道:「不去、不去,我不去總行了吧?」
獲得了他的「承諾」,也相信他會遵守約定的謝秉竹,再次交代他要定時先喝粥再吃藥後,便揹著近來活動力增高不少、非常愛東爬西爬的兒子出門上班。
不知幾年沒病到躺在床上了。
關永無聊地瞪著天花板,腦海中則飄出了一張「醫生」的臉孔。
剛才有那麼一下子,關永必須承認謝秉竹顯得很帥
不是那種普通人看到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