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兒子和柳嵐,更覺得對不起小孫子志聰。他的雄根還是硬硬的,但老麥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偷聽兒子和媳婦的動靜了。
他睜大著眼睛仰面躺在床上,隔壁惱人的聲音還在不停地打擊著他的耳膜。他不耐煩地抓起一隻枕頭堵住耳朵,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道:老麥啊,老麥,你要趕快想個辦法出來啊!
秦玉貞對老麥越來越失望了。儘管她和老麥眉來眼去心照不宣了好久,除了老麥的幾句讚美之詞,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甚至連他對自己的那種不軌行為都沒有了。秦玉貞不知道自己究竟失望什麼。她覺得自己還不是一個輕浮的人。雖然她那在報社的老公日忙夜忙也不知道正眼看她一眼,更不用提讚賞的話,她對他還是很體貼入微的,他們的小日子還是過得很美滿的。可是秦玉貞總是覺得生活中缺了些東西,一些她說不清的東西。 老麥走進財務科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家近的人們大多回家燒飯午休去了。老麥雖然家近,中午時間卻總是留在單位裡面。柳嵐中午在醫院,志聰在學校,即便老麥回家,也是一個人吃飯,還不如留在單位裡面,也有人說說話。 財務科的門虛掩著。老麥很熟悉這裡,門也沒敲就走了進去。偌大一個辦公室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老麥覺得很奇怪,秦玉貞可不是一個馬虎的人。他好奇地看了看四周,似乎只有裡間庫房的門微微開了一條縫。老麥走到庫房門口,湊過眼睛向裡張望。只見秦玉貞打扮得很美豔動人,素白的絲綢罩衫配上墨黑的薄呢西裙,正斜倚在沙發裡午休。老麥見了,不由地微微一笑,躡手躡腳地走出了財務科。到關門的一剎那間,老麥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臉色也因此緊張起來。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無人,一扭身又溜進了財務科,順手鎖上了門——- 老麥的眼睛直瞪著秦玉貞素白的絲綢罩衫裡豐滿的身子,從領口處可以窺視到一抹雪白的酥胸,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他只覺得嘴裡發乾,身上熱烘烘的,血直往腦門上衝,禁不住壓低了嗓音,喊了一聲:“玉貞——-‘ 老麥突然聽到自己抖動的聲音,心裡一陣膽怯,不知所措地站在會計室中間,連躡手躡腳走到秦玉貞面前的勇氣都沒有了。他嘆了口氣,伸手在自己臉上輕輕地打了個嘴巴,一轉身,拉開門,正要飛也似地跑出去,卻聽到秦玉貞懶洋洋的聲音”我——-,我——-“
黃明福做區長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他有個信念:做官就要真做官!只要他在這個區裡說一,沒有人可以說二。可是陶靜卻是個例外。 “一,二,三,四——-明福,你到底要人家穿什麼嘛?”陶靜嬌滴滴地嘟囔著,向坐在不遠處的沙發裡的黃明福扭動著身子。一套裁剪得體的藏青色西式套裙把她豐滿年輕的身子襯托得錯落有致。陶靜心裡明白黃明福為什麼一大早就把她安排到富麗賓館來:名義上是為區裡新成立的服裝廠選款式,其實也是給陶靜一個偷懶放鬆的機會。在她心目裡,黃明福有時候就像自己的長輩一樣;有時候卻說不清楚。 黃明福定的是一間貴賓套房,厚厚的羊絨地毯,幽雅的燈光,還不到中餐的時間,餐桌上已擺滿了山珍海味,而令陶靜非常吃驚的是黃明福今天心事重重,只顧著矇頭喝酒,連看都沒看她幾眼。要是在平時,他的眼睛早就放在她身上,躲也躲不開了。 聽到陶靜的抱怨,黃明福沒頭沒尾地搭訕道:哦,是這樣,小靜,今天其實是你唱主角,我也不懂。你就幫服裝廠選一些款式吧。他終於抬眼看了看陶靜:事先沒通知清楚,陶秘書,辛苦了。黃明福招呼陶靜坐下,指指桌上的菜餚:陶秘書,先吃了午飯再選吧!陶靜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入席落座。她知道黃明福的脾氣,可是今天無論如何有些怪怪的。 “陶秘書,我們這個區裡,你最能——-幹——-”黃明福舉著個酒杯,舌頭已經開始有點不聽使喚了,“而且——-漂亮。來,我敬你一杯。”陶靜開心地笑著, “黃區長,是嗎?”沒想到黃明福一把把她摟進了懷裡,噴著酒氣的嘴在她臉上一陣亂吻。“黃區長,別─別這樣─” 正在陶靜感覺尷尬的時候,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來。陶靜如釋重負,慌忙站起身,走到門邊,拉開房門。麥國忠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你是陶靜吧?” 陶靜從沒有見過麥國忠,臉上不禁露出不解的神態,“是─您是?”黃明福連忙解釋道:“哦,是這樣,陶靜,這位是麥國忠秘書長,省委中港合資專案的負責人,今天其實是麥秘書長準備了一些香港的樣品,還特地要我把你帶來幫他選一些款式。是─是─是─,事先沒通知陶秘書,失禮─失禮─”黃明福皮笑肉不笑,連忙招呼麥國忠坐下。既然如此,陶靜也不好推辭,只好又重新入席落座。 席上麥國忠開始還停斯文,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