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放棄了啊——
所以,該!
該!——活該!
老子就算,心滴血,淚欲橫流——他媽,活該——
“錦意!”
終究拗不過老婆的韓松離一人返回時,看到的就是一個獨自坐在臺階上的,傷心欲絕的男人——
韓松離震驚!!
他知道他自己一邊抽菸一邊在流淚嗎?
他知道,他臉龐這種表情就叫做“傷心欲絕”嗎!
男人抬起頭,哭的眼淚鼻涕一把的——卻,抬起夾著煙的手,笑起來,點著自己旁邊的位置,
“坐,坐,老子就是——心疼——”韓松離坐了下來,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頭,聽見他還小聲說,“心疼的厲害——”
“老子一開始真的以為就是玩玩的——”男人一手還夾著煙,菸灰掉的老長,星星點點,像他有窟窿的心思——雙手撐著頭,低著頭,聲音很小,很小,“這女人他媽揪人心了,太揪人心了——”
韓松離放下拍他的手,伸手也從自己褲子荷包裡撈出一根菸點上,眯眼吸著,煙霧,瀰漫的是他的心思,也有自己的心思吶——這男人啊,別說見一個愛一個,那是沒真正碰上揪著命門的,一旦被揪著了——雖說,太他媽難受,可,不枉此生吶——希望他明白——韓松離望向身旁的錦意,卻也沒做聲——此時,這個男人的命門就被揪的生疼,說什麼話,都幫不了的——有一種疼,誰也救不了。
他也沒再說話。
兩個男人就坐在臺階上,默默抽著煙,如此出色的天子驕子——有時沉重的亦如凡人——
進去時,韓松離走在前面,錦意走在後面,任誰都看得見錦意通紅的眼,
他也不掩飾,回到自己原來的那桌,
“錦意你這是——”
“錦意?”
愛兵都站起來!
都人精!誰看不出點什麼?愛兵下意識去看了看早先回來的蘇漾,蘇漾還是那個樣,唇邊清淡的淺笑,好心思壞心思都在裡面,
錦意坐下來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哥幾個,今天不醉不歸啊!服務員!服務員!!”
眾人看著他,雖然,他們本身肆無忌憚,什麼場合怎麼鬧就怎麼鬧,可——
錦意,這肯定是不對勁的!
過來一個鮮紅長旗袍加身的工作人員,絕對美女,雙手交握在前,微傾身,聲音甜美,“先生,請問需要——”
錦意吊兒郎當的歪坐著,舉起兩根手指,“兩箱二鍋頭,”睨著她,笑意浪蕩,可,這種小爺們從小骨子裡都是帥氣蕩氣,越如此越勾人——美女臉紅,這一桌都是極品裡的極品,心思本來就被降得輕浮不已,被這樣一注視——不過,素質還是那裡擺著的,穩得住!
禮貌微笑,“對不起,你如果——”
對不起,美女,這一桌子都是極品不錯——極品王八蛋!
就見站著的愛兵,煙叼著,眯著眼,從褲子荷包裡掏出皮夾,撈出一打百元人民幣就往桌上一丟,“對不起,今天咱這跟他們婚禮無關,拿兩箱來,讓他喝夠,”
淡淡的說,心裡,隱隱的——疼——
愛兵不是個棒槌,
幾個人從穿開襠褲開始檸在一起,能讓自己的弟兄這樣——形於外的難受——
別看錦意在笑,他難受,
別看蘇漾在笑,他也再難受著——
不管是什麼,自己肯定也不會好受。
草草暢想5
錦意慢慢睜開眼。
腦子裡澄清空濛,只記得,酒喝得實在太大了。錦意想,天理昭昭,我壞事做盡,終於成了一個傻子。
一撐起身子,頭就一嗡!可還是眯著眼看清病床靠腳一側,有個塑膠袋子,裡面一張硬紙卡,寫著:何錦意,男,28歲,入院原因:急性酒精中毒後深度昏迷。
錦意反抽了自己好幾個嘴巴,無法瞭解“急性酒精中毒後深度昏迷”的含義,記不起這次是和誰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所處的地點和時間。
撐起shen體就要下床,這時,門開了,一下走進來好些人,看見他要下床,趕忙都跑過來,
“錦意!”
“錦意!”
“錦意!”
錦意笑了,搞半天,老子還沒成傻子,這不,一看見愛兵馮興他們就想起來了,這不韓松落大喜日子嗎,老子怎麼擱這躺著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