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只能安撫的拍拍他,或者挨挨他的臉,說實話,草草是個蠻會將心比心的人,她想,她要遇到這種事,心裡堵得不會比鄭翡少。
“——他提到最多的就是他哥,他哥從小就帶著他到處跑,他哥當兵所以他也要當兵——現在,他哥哥要結婚了,他卻——”
草草這時抿了抿嘴,雖然,這個時候提這事好像不太合適,可是,草草覺得讓他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鄭翡”草草身體往下滑了一些,和他一樣躺在枕頭上,雙手交疊在他的頸後,手撫摸他的髮尾,望著他的眼睛,咬了咬唇,像下了決定,
“我看到你的出生證明瞭”
此時,鄭翡可能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裡,一時,有些呆愣,
草草摟著他的脖子又靠近了些,
“我看到你的出生證明瞭,”又說了一遍,
眼見著鄭翡突然像現出厭煩的神色。特別是在聽到一個救了自己的男人在最難的時候說起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家庭,那種溫暖,那種樂觀,那種身後的支援與力量——再回到現實,想到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兄弟——
草草這時蠻細心的看他的臉色咧,他的厭煩,他明顯的排斥——草草懂,也能理解。所以她滿小心翼翼。可,有些事實,他要知道。
“你和你哥都在北京軍區總醫院出生,你的出生日期是##,你的母親秦婷,你的父親——”
“夠了,”鄭翡突然推開她,轉過身去,
草草望著他的背影——她知道,他雖然只沉沉說了兩個字,夠了,可,他心裡一定有很多很多,
他以為她已經偏向鄭顯,
他以為她不再和他一邊,
他問過她不止一次:草草,你現在是站我這一邊,還是站他那邊,
他以為,她現在正幫著鄭顯騙他——
草草嘆了口氣,也沒再看他,自己躺正,雙手習慣的交疊枕在腦後,這是她思考時最喜歡的姿勢,望著天花板,
咳,當初,純粹不就為了去上海答應了他幫他?現在,估計就算幫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