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後面的人禍害的”

她還說山山，她自己不是個神經病，你看她笑得，那個爽，所以，真是王八眼對綠豆，一對禍害。

到了軍總，山山懶懶的下車，草草還蠻大勁，車門一關就高跟鞋噔噔噔往裡走，這才發現山山還在後面晃呢，又蹬蹬蹬的回來，拉住他的胳膊，　“快點，男子漢，大氣點，道個歉怎麼了”山山狠狠揪了下她的臉，　“誰不大氣了”手握上她的手，十指交纏。

儘管十指糾纏，可一路走著像草草在後面拉他，到了001，

草草依然不敲門，就門一推…咦，裡面空空如也，

人呢？

草草還特意後退了一步看門牌，是001啊，草草走進去，在裡面走了一圈，一手叉著腰就納悶了！很顯然，裡面東西都好像收拾過了，不是人出去一會幹嘛了，是人根本就走了，這沒人住了

山山一直靠在門口就看她走進走出，　“人呢，咳，小楊”這時正好一個護士走進來，

“咳，草草，你又住進來了”

護士還特意看了眼門口的山山，這麼漂亮的男孩子很難不讓人多看一眼，

草草抬頭直比劃，　“不是，這不是住著人的嗎！”

“是住著的，才走，所以你要住進來正好撒，”小楊還在跟她開玩笑，

才走？

嘿，那孩子還跟自己一個風格，真把醫院當酒店了！

草草一想，走了算了，反正山山也誠心誠意的過來過了，是他自己不在，也怪得的山山了，既然也知道他就是蘇漾的堂弟，到時候在跟蘇漾商量商量，看讓他幫個忙是不是把案底肖了，反正都認識嘛！多打個恩怨…草草想的到簡單的不得了咧，其實呢咳她是不知道，多打個恩怨？這才真正開始咧！

草草挽著山山又走了，山山扭過頭笑問著她。小壞樣，

“不在怎麼辦”

“怎麼辦，豆瓣，還不算了，”草草抿了抿嘴，

“算了？不讓我接著上他家道歉了？”山山逗她，

“上他家你願意？”　草草微仰著腦袋，那個壞樣，

山山似笑非笑，後來，又狠狠捏了她的下巴，咬著牙，　“你碰見這種事會道歉？”

草草被他捏著下巴笑，　“當然…不願意”

山山臉慢慢靠近，　“所以，我一早就知道你才不是希望我來道歉的，你就是想看我道歉…”輕喃，越來越近…

草草的笑顏，草草的呢喃漸漸湮沒在他的唇邊，

“就事，我就是想看你到…”

車旁，一對多招人的美人！

男孩環著她的腰，女人從他的腋下反攬著他的肩頭，高跟鞋，一腳輕掂，甜蜜的吻阿…爛漫美妙

殊不知，對面一輛小車裡，男人們的眼光…

錦意愛兵嘖嘖搖頭啊，

其實，

心裡，還挺不是滋味咧…

76

啟草草…

愛兵看著她，在想她：

那天，她坐在金黃的炸乳鴿的對面，穿了一件印了飛鳥羽毛的小褂子，用吸管嘬著二兩裝的小二鍋頭，低頭，頭髮在燈光下黑黑地慢慢地一絲絲從兩邊垂下來，她吸乾淨第二瓶小二鍋頭的時候，當時，愛兵就聽見自己的心跳：達則孔明，窮則深淵，林彪28歲當了軍長，楊振寧35歲的了諾貝爾，或許明年天下大亂，老子一輩子就得了這樣一個女人…

啟草草…

錦意看著她，在想她：

那天，他抱著她，兩個人纏得像水槽裡的抹布，溼潤，油膩，

他問她“這個禽獸不如的夜晚，七次之中你到了幾次高潮？”

她咬著唇，“什麼是高潮？”

“我推想，就是不由自主，自己在一瞬間失去自己，肩頭長出翅膀，shen體飛起來，遠的看不見了，”因為，他就是這樣，

她淺笑，溼潤的髮間慢慢滲下一滴汗，閉上眼，

“一次也沒有，我滿腦子都是林花謝了春紅…”她說，因為，之前，她蜷在床上讀李熤，眼神困惑、無奈、溫暖

看著和自己抵死纏綿一整夜一整夜的女人，錦意突然想到曾國藩全集幾百萬字裡唯一和豔情沾邊的一句：大抵浮生若夢，姑從此處銷魂。

她身上有時會咂現一種舊時的美好，就像魯迅的小楷，知堂的書籤，胡適的少作，郁達夫的殘酒，林語堂的菸絲，徐志摩的圍巾，梁實秋的眼睛，張愛玲的法卡，…古意、憂傷、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