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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屋裡,啟明豔悲慼淒厲的一聲媽媽,多少人哭著過去抱住傷心欲絕的她,屋外,傳來小小草草一聲驚恐莫名的尖聲驚叫啊!!

所有人都跑了出去,

草草的一雙小手捂住霜陽的一雙小耳朵,鮮血從她的小小指縫裡淅淅瀝瀝的流出來

草草被抱走望著雙陽使勁地哭,

草草被媽媽抱著一直抽泣,隱隱約約聽見嚴重…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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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年真是凶年,外婆走了,讓草草記住了啟明豔最沒有形象的樣子,霜陽聾了,她只能不住的比劃小手和她說話,…六歲啊,草草就明白了什麼叫做流年不利…

咳,年輪啊,我操你媽!!

草草又嘆口氣,煙叼在嘴邊咬著,菸灰掉的老長,眯著眼在那裡疊著金元寶,回憶往事讓她最有滄桑感的就是想起六歲那個凶年,想著難受,卻白想不厭。

蘇漾靠在門邊看著這樣的草草,不可否認,有些驚疑!

這樣地草草,完全不同於她剛才的模樣,匪氣裡透著悲涼,遺世的孤獨感那樣強烈,怎麼了,他不過就是轉身下樓給她拿了疊金紙,她說她要疊金元寶

他看見她盤腿坐在地上,手裡熟練的疊著金元寶,疊好一個,漫不經心地就往旁邊丟一個,好像熟練工,好像她常做這種事,她身邊已經堆了些金元寶,坐在其間的她,看上去…她的背影,她佝僂著的背和這些金元寶…一種極致的金色淒涼,刺了下蘇漾的心…

菸灰終於掉了一節掉在她的腿上,她夾著煙吸了一口,又拿了金紙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灰,這時,蘇漾看見他摸出自己的手機,皺著眉頭按了幾個按鍵,放在耳邊,

好半天,可能沒打通,

她拿下電話,好像又摸了重撥鍵,又放在耳邊。

又變天還是沒打通,

手指夾著煙,她把手機放在荷包裡,好像嘟囔了句,“她媽上哪去了…”

拿起一張金紙繼續疊。

“你怕死嗎?”

蘇漾蓋在門邊,突然在她身後出聲,

草草皺著眉頭轉過頭,“在人後面先打個招呼好不好,別這麼突然來一句,搞死人的…” 說著,又轉過頭繼續疊。

這明顯不是剛才那個草草!

蘇漾望著她走過去,蹲在她旁邊,

“草草,你怕不怕死?” 很認真地看著她,想看出到底怎麼回事!她是不是再裝

草草也沒看他,就是自我解嘲般的笑笑。

“怕,怎麼不怕,怕就不死了?能不死當然是最好,可惜做不到,我最希望的死法還是嘎別一下,當然也別飛機失事或者火山爆發,最好能像某個老人家一樣,看著看著電視就走了,我認識一個炮友,玩古瓷器的,也寫小說,我問他寫什麼,她說寫醫院裡的事,叫《大內科》,因為我們中的大部分,最後都要在大內科裡走,你說,她說的也是這個理是不是。”

她抬起頭望像他笑了笑,蘇漾覺得她這一瞬間很很大氣,竟然有種說不出的爺們爽氣勁。

她還在疊金元寶,動作很利索,可樣子又說不出的慵懶。

她的腿旁還擺著一盒煙,是紅萬,挺衝的煙,

“草草”

蘇漾很小聲地喊了聲她,

“嗯” 草草哼了聲,

“你是不是有點不一樣”

草草手裡的摺紙停了下來,轉過頭看像他,好像,苦笑,

“是好像有點不一樣,你別問我,我現在腦子裡亂得有點厲害,”

說著,又扭頭疊著金元寶,

蘇漾也沒作聲,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女人,

她沒撒謊,蘇漾看的很清楚,她沒撒謊,

事實上,啟草草確實沒撒謊,

很明顯,回憶,那深刻的回憶,那樣讓她白想不厭的回憶…這個女人的人格再次發生了轉變,痛苦的是,這種瀕臨清醒與虛幻間,讓草草似乎清醒意思到自己很不對勁,可是,彷彿又無能為力,她在獨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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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整整把那一沓紙都疊光了,一個個圓滾流球的金元寶就堆在她旁邊,蘇漾就這樣看著她一聲不吭折了將近兩個小時。

她慢慢站起來,彎腰捶了捶自己的腿,“麻了” 她小聲齜牙咧嘴的說了聲,一邊摧一邊看像蘇漾,“你那個東西過來裝撒,你一半我一半,給我找個地方我磕頭燒了。”

蘇漾還覺得這樣的草草特別精,她好像知道自己不適合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