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其事地打招呼。
“我不認為受到什麼失禮的待遇了。”
火村慢慢地抬起一條腿搭到另一條腿上。
“那就好。今天早晨,縣警察總部的慄田總部長打來電話,他了解到火村先
生也在事件發生的現場以後,對我們發出了指示。那就是,請先生協助我們進行
調查。”
鵜飼說話時眼睛盯著火村。
“聽說至今為止,火村先生已經協助我們破了好幾起案子。那是在我赴任之
前的事,我不太清楚,那個‘一百號事件’不就是在你的協助下破案的嗎?”
“應該說當時我受到了慄田本部長的許多關照。”
這下總算知道鵜飼改變說話態度的理由了。看來臨床犯罪學者在警察當局還
是名氣不小的。要是在東京或者是大阪的話,這種反應還要更快一些呢。
“雖然先生是偶然出現在事件的現場的,但是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僥倖啊。您
看,是不是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啊?”
“當然願意,我是義不容辭嘛。我會注意自己不給各位添麻煩的。”
火村爽快地答應了。鵜飼的表情看上去放鬆了許多。可能是他在接到本部長
的指示以後,擔心火村不肯配合吧?他說了聲“太謝謝了”,低頭行了一禮。
“先向您報告。我們已經根據指紋驗證查明地下室裡死者的身份就是真壁聖
一。現在,大崎警部一定在餐廳裡把這個情況告訴大家呢。”
我們沉默著點了點頭。可能大家心裡早就接受了這一事實。
“不過,以先生您看,到這兒來以後,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可疑的地方呢?”
鵜飼一下子把話轉入了正題。
“作為局外人的我,還有作為這裡的常客的有棲都覺得有一件事情有點蹊
蹺。”
於是,他將剛才和我兩人一起談過的關於我們懷疑真壁聖一、石町慶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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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有什麼關係嗎?”
鵜飼好像沒有聽懂我說的意思。於是,我將犯人將現場弄成密室是不是為了
拖延時間將壁爐中的紙張燒盡這個火村的假設向他做了介紹。還有,書房的密室
是用透明膠布和細線組成的簡單的機械手法組成的,也告訴了鵜飼。我的疑問是
犯人費了這麼多事,難道僅僅是想將那些創作筆記燒盡嗎?
“嗯,是啊。被你這麼一說,倒是值得深思的啊。”
鵜飼用記錄本敲了敲左手掌說。
“說不定”
我正想說下去,警視又迫不及待地插嘴了。
“有什麼想法嗎?”
“是啊。說不定犯人是偷了先生設計出來的密室手法吧?”
看上去鵜飼對我的這番話還是很感興趣的。但是,火村是面無表情。
“犯人偷了密室手法的話,那麼就是說,根據真壁氏設計出來的密室手法,
作成了地下室的密室?”
“難道不是嗎?”
“這個,但是”鵜飼嘴裡唸叨著。 “真是奇怪的事件啊。被害者竟然
掉進了自己設計出來的陷阱中去了。實在是作弄人啊。”
他好像非常贊同我的說法。這麼爽快地接受了只能說是沒有根據的推論,倒
讓我有點擔心了。
“當然,這只是想像,不能就這麼下結論吧?”
我趕緊這樣加了一句。
“那當然。不過,也是很有可能的嘛。在場的各位大家都知道真壁氏正在著
手寫他的新作,應該都知道他的書房裡會有
創作筆記,或者是可以想像出創作筆記的存在嘛。也就是說,為了殺他偷出創
作筆記的可能性是有的。怎麼樣?火村先生。”
被他這麼一問,火村只是稍微朝右歪了歪脖子,對我與鵜飼說的話好像完全
不感興趣。
“雖說是挺有意思的想像,但還是有幾點值得推敲的。”
被火村這麼一說,鵜飼一下子緊張起來。
“哪幾點啊?”
“最值得推敲的就是,犯人用偷來的手法做成了密室到底又有什麼意義呢?
為什麼要將殺害真壁氏的現場弄成密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