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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升。眼看著二哥就能順利吃到肉了,恰在這時,外面忽然傳過來一陣驚呼。

四郎立馬收回爪子,將頭探出蘆葦朝外看去。

小魚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個蠱女,她也是張螢葶的貼身侍女之一。今日走了這麼多路,她體力下降的很厲害,感覺自己體內的蠱蟲騷動不止,似乎快要失控了。她強撐著身子走到河邊,捧起一捧水,喝了下去。

突然,她感覺好像什麼東西鑽進了嘴裡,吐出來一看,竟然是一根長長的頭髮,頓時覺得一陣噁心。體內的母蠱幾乎立時就要破體而出,頭暈目眩之下,小魚扣著喉嚨嘔吐起來。

四郎探出頭,驚悚地看到這個蠱女嘴裡冒出來一縷縷又長又亮的黑髮,然後搖搖晃晃地摔進了水裡。

大家走了這麼遠的路,嘴巴又幹又渴,因為還沒到墓中,所以土夫子們難免放鬆了警惕,見到清澈的小溪都忍不住大口大口喝起水來。此時,喝過水的人動作一致的嘔吐起來,吐出了大塊大塊糾結在一起的長頭髮,有的頭髮上還粘連著粉白色的碎肉。

四郎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喝水,同時也在心裡疑惑,剛才自己見到的那一坨飄過去的黑影究竟是什麼。

一縷黑色的頭髮從水裡冒了出來,似乎想要悄悄捲住四郎的腳將他也拉下水去。可是剛一靠近,就被二哥伸出指頭捏住,火星一閃便化為了灰燼。

“撲通撲通”站在河邊的人不少都落進了河裡。

張螢葶和那群蠱女揮動袖子,有一大群細小的蚊蟲“嗡嗡嗡”地扎進了水裡。馬家的土夫子和陸家的侍衛也紛紛抽刀,往那些頭髮上砍去。岸上的頭髮縮了回去,可是,那幾個最先摔落河中的人卻被捲走了。

四郎見狀,急忙開啟自己帶來的大包裹,將裡面的粽子一股腦兒倒進溪水裡去。

河面漂浮的黑髮鬆開了那些落水的人,捲住粽子沉了下去。

“咳咳咳”小魚咳嗽著,終於將頭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岸上的人慌忙伸出竹竿,將水裡的人一一拉了起來。

狐狸表哥幫那些落水的人把過脈之後,就來到四郎旁邊,壓低聲音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條小溪聯通著墓裡的一條暗河,那裡住著這樣的水怪。死人的頭髮不易腐爛,墓中經年累月不散的怨氣附在頭髮上,日久天長便幻化而成。可是暗河的水源並不充沛,在地面上流動的部分早就乾枯了,如今怎麼會忽然出現這麼一條河,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四郎偷偷湊近胡恪,小小聲問道:“我也記得出墓的時候沒有看見這麼一條河。甚至這一路走來,我竟然連點以前道路的印象都沒有,莫非王二狗帶我們走的不是去古墓的路?

胡恪的神情很嚴峻:“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將他們往咱們常走的那條墓道上引,所以才任由王二狗帶眾人繞了遠路。不過,現在情況卻有些不對我跟你講過,地宮是活的吧?”

四郎回憶起來幾天前的事,自己在昭王墓中留宿,半夜聽到的那個若有若無的心跳。整個地宮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胚胎,也不知道其中究竟孕育著什麼,連地宮的牆壁似乎都是有生命的。那種叫他毛骨悚然的感覺,如今走在這片樹林之中時,再次出現了。

“現在該怎麼辦?表哥還記得去古墓的道路嗎?”

胡恪沉重地搖了搖頭。

最後一束夕陽的光暈從四郎身後照射過來,將他的影子鋪得很長。望著沉入黑暗中這片莽莽蒼蒼的山林,一股隱憂慢慢爬上四郎的心頭。

二哥來到四郎身邊,在眾人視線之外緊緊握了握四郎的手,沉聲道:“一切有二哥、”

“嗯。”二哥的手很穩,四郎的心安定了些。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此地自然不宜久留,陸公子召集馬老頭等人商議一陣,就決定離開危險莫測的溪水邊。

雖然有幾個人掉進了水裡,但是最後全部得了救,這一回也算有驚無險。可是召集眾人清點人數時,發現除了幾位傷員之外,王二狗莫名失蹤了。

許多人都喝了小溪裡的水,噁心的不行,哪裡顧得上尋找王二狗,只盼著離這條詭異邪門的溪水越遠越好。

雖然沒人說什麼,可馬老頭的臉色便不大好看,畢竟人是他家找來的,出了事他老頭子面上實在過不去。因此,他便主動提出,讓馬家幾個高壯的夥計承擔了頭前開路的職責。

天越來越黑。四郎沉默地邁著步子,低頭看著自己投下來的影子漸漸由長到短,最後完全和黑夜融為了一體。

密林深處不時傳出一點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