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尋頗為凝重的看了一眼雲輕萱,“這是指路之意,還是警示!”
氣氛瞬間沉默了下來,他們此時正在索橋之上,光溜溜的鐵索甚是滲人,夜色稱著對面的山峰好似張牙舞爪的怪獸,等待著自己的獵物送上門來。如此多的心血,如此多的犧牲,他們沒有理由放棄,也不願放棄。即使在彼岸魂飛魄散與天鬥爭,也是他們的選擇。
沒有理由放棄,難道就有理由前進嗎?當然這個問題誰也沒有辦法回答,冒險真是如此,不知前方如何卻穩步前行。或許當划船深海連船上人也忘記了自己的初衷,只知道要前進,只是前進。
在冷睿顏的懷裡除錯了一會兒,雲輕萱的狀況不見好轉反而愈加虛弱。原本只是輕靠在冷睿顏的身上,此時卻是將身子所以的重量都交給了冷睿顏。而冷睿顏看著懷中女子愈加蒼白的小臉近乎瘋狂。也不顧自己此時只是依靠一條脆弱的鎖鏈維持,雙手直接放開了兩旁的掛索,一個橫抱就將雲輕萱納入懷裡。冷冷的斜睨著身後的齊尋眾人,其意思很明顯。
要不選擇放棄,要不想出辦法。
可如今心急如焚的又何止冷睿顏一人,一心撲在時空之門上的齊尋更是焦躁不安。可是時間不等人,作為時空之門開啟的鑰匙主人——雲輕萱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冷睿顏的懷裡。如此下去只怕雲輕萱的性命不保啊!
等等,鑰匙?鑰匙!沒錯就是鑰匙。
“冷睿顏你先冷靜一下,或許啊想到了這件事的關鍵。”看著冷睿顏一身煞氣就向著自己所站的鎖鏈邁進,齊尋不禁連連阻止,這鎖鏈不過短短四尺,哪裡容得下三人公用。
“說!”瞧著懷中女子愈加蒼白無血的面容,冷睿顏直覺的心被人一刀一刀的凌遲,雲輕萱的臉色沒蒼白一分,冷睿顏的心也跟著被一把卷了邊,鈍了鏽的匕首一點一點的打磨,不能死卻是痛苦異常。
沒有在意冷睿顏語氣中的冷厲,齊尋也將猜想道出“我懷疑,”黑曜石般的眸子略帶遲疑,似乎不知當不當講,可如今時間緊迫哪裡還能讓他有如此多的遲疑。深吸一口氣“我懷疑時空之門的鑰匙不僅僅需要藥鼎的存在,還需要乾坤藥鼎主人的生命力,你們瞧雲輕萱剛剛踩到的是第十八條鎖鏈。十八在現代是一個‘1’一個‘8’,我懷疑十八也就是一月初八,是我穿越過來的日子,也是時空之門開啟之始。”
剩下的話齊尋並沒有多說,這裡都是聰明人,加以聯絡如此多蒐集的資訊便知道了答案。
一月初八,是雲輕萱穿越而來的日子,也是齊尋穿越而來的日子。這般的湊巧,這般的離奇。
只怕這不是普通的巧合。乾坤藥鼎的前任主人是聖醫門的創始人白聖醫,如果齊尋的猜想沒有錯,那麼事情或許應該追溯到很久之前,白聖醫作為藥鼎之主時,白聖醫很可能查到了藥鼎的秘密,更是找到了時空之門的匙孔,可是開啟時空之門的關鍵又豈止乾坤藥鼎,同時還需要藥鼎主人的生命力量。而白聖醫以生命為代價開啟了時空,而白聖醫的靈魂扣押或許就是開啟時空之門的代價吧,而正是那時雲輕萱和齊尋穿越而來,開啟了一段龍耀國的另一端神話。
如此一想,雲輕萱只是不知該感謝這位老人還是該怨恨這位老人,因為他照成了她的穿越,給了她前世所沒有的的親情,愛情,友情。給了她渴望已久的溫暖。可也是因為他,間接造成了今日的局面,讓她在此時承受著生命力流逝之苦,或許還會嘗試到靈魂剝離的痛苦,。感情還真是個為難的東西。“快走,如果不快點到達對面。萱兒是生命力會不斷流失。”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萬年冰山雪宸竟然急急開口。
冷睿顏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能回頭,沒辦法回頭,他的輕兒賭不起,他同樣賭不起。
冷睿顏雙手抱著雲輕萱憑著一身強勁內力竟穩穩行走於獨立的每一條鎖鏈。話說冷睿顏功力之高能在荷上如履平地卻不動搖荷分毫。如此的鎖鏈自是沒辦法難道他,何況還是有愛人的性命之憂。更是步步跨越,毫不停歇。
而其後的人也是不敢多言緊緊追上,危及雲輕萱的生命,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這個世界都要陪葬。
要說冷睿顏的能力還真不是蓋的,幾千條的鐵索冷睿顏愣是在兩刻鐘內到達。也虧得跟來的都不是龍耀大陸的龍鳳人物,竟也是沒有一個落後。只是到達對面也已經是氣喘不已。
這座神秘悠遠的古山隱逸在雲層之中,卻有著與流雲不符的孤寂,層層的磷石好似深海中的孤島,或許該說是鬼島。嶙峋的怪石層層相疊勾勒著毫無生氣的妖魔骨架,石間沒有